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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靈玉是個愛熱鬧的,心思又活,跟林舟說了幾句話就發現他是個死心眼直性子,立刻來了興趣,一個勁兒地逗他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總算看見等候的馬車順路而來,眾人紛紛站起來,齊靈玉和林舟已經大聲喊了起來。
沈瑜在車中隱約聽到聲音,便探出頭來檢視,便看見六七個人影,全是京中幾位好友,瑜意外之餘,心中感慨不已,回頭對殷遠道:“他們都來了。”
殷遠吩咐車伕揚鞭加快速度,片刻後總算匯合。
沈瑜先下車,便聽人群中傳出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沈兄,數月不見,越發風采過人了。”
他定睛一看細長眉目,面容白淨,不是秦子宴又是誰?
“子宴也回來了?”殷遠一聽就知道,下車到沈瑜身邊站定,環視一番便道:“這下算是聚齊了。”
秦子宴的目光在殷遠和沈瑜身上掃過,忽然笑說:“允之,沈兄,你們得請客。”
沈瑜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事,略有些臉熱,但並不躲閃,十分大方地應了。
秦子宴捉弄不成,語帶寂寞地感嘆:“我不過出去了一年,怎麼錯過這麼多樂事。可惜……可惜……”說著,拿眼睛瞄站在一旁的齊靈玉和二皇子。
沈瑜見他說得有趣,也跟著開了幾句玩笑火上澆油,直到惹得二皇子滿面通紅,齊靈玉又羞又氣要挽袖子才作罷。
林舟一直咧著嘴在一旁看,見沈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才有些羨慕地說:沈三,你瘦了,黑了。真好。”
沈瑜動作一滯,不知林舟何出此言。不過他此時心情大好,也沒多計較。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同行入城,沈瑜不由回想他初次來長安時候,滿腦子都是出入京城的震撼和喜悅,而不過近一年後,他竟有了些許歷經世事之感。
明德門、朱雀大街……再次走過這些地方,少了新奇,多了歸家的喜悅。
小別重逢,眾友少不得把酒言歡。
茴香早在八寶齋訂位子,七娘一見生意上門,且個個非富即貴,滿面春風地忙前忙後。
酒過幾巡,秦子宴便講起在杭州任職的趣事——他這回被調回京城,日後前途必一片光明,逢此喜事,整個人愈發精神。
說話間回憶起詩食宴,又引來一陣感慨。
二皇子聽到此處,突然細聲細氣地插話:“聽父皇說,允之跟和宣此次出行,是為了編寫《食錄》,可還順利?”
兩人想看一眼,殷遠道:“此行四月有餘,行遍各處,見識了不少好東西。至於成書,恐怕再花些時間推敲整理一番才成。”
順著這個話題又聊了許久,天色漸晚。眾人還算有良心,想著二人一路勞頓,便各自散去了。
殷遠沈瑜被鬧了半天,此時靜下來才覺著疲憊不堪,於是早早歇下了。
這一覺睡得沉,殷遠醒來時天已大亮,看樣子已是巳時。
他正要起身,腿觸到毛茸茸的一團,臉色一變,反手將被角一把掀開,愣了——兩人中間團著的,分明就是小毛球!
“你這小東西倒機靈,什麼時候來的?”殷遠將渾身蓬鬆白毛的狐狸拎起來,半是好笑半含怒意地說。
小狐狸“吱吱”叫著,四肢扭動掙扎不已,臉上露出可憐的神情。
可惜半年過去,小狐狸早就長成大狐狸,身體早不是當初肉嘟嘟的模樣,面窄嘴尖,明明是副精明樣子,還硬要做出這模樣,看著滑稽極了。
殷遠忍不住笑了出來,手一鬆,小毛球就落在被子上,迅速鑽到沈瑜懷中。
沈瑜被這麼一鬧也迷迷糊糊醒了,愣了一下,驚喜地叫道:“小毛球!”
小狐狸哼哼唧唧像是應聲,蓬鬆的尾巴在被子裡掃來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