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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銀魚鮓、清炸鵪鶉、檀扇鴨掌做了主菜,擺在中間;其餘還有荷包蟹肉、清炒鱔絲、炸玉蘭等數樣菜品。小點有廣寒糕和神仙富貴餅,主食便是荷葉羹。
諸般菜品雖比不上殷遠做得有滋味,但也算精緻可口。
更何況七娘不計成本地拿出了八寶齋珍藏十數年的翠濤酒,更是清香撲鼻,叫沈瑜忍不住多貪了幾杯。
一餐畢,天色已甚晚,殷遠看著已經醉眼朦朧的沈瑜,略微提高聲音,想叫宇青進來扶一把。
應聲而入的卻是七娘,她掩口笑道:“沈公子這樣貪杯,酒量卻淺。此時已將至寅初,不如我在後院收拾間客房,二位就在此歇了吧。”
殷遠無奈:“七娘,阿瑜雖好說話,但決定的事是不會變的。”
“小侯爺多慮了,交個朋友總是好的。”七娘道。
想著回去恐怕得好一番折騰,殷遠便索性照七娘說的,在八寶齋後院的客房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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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回了別院,剛進門,茴香便急匆匆過來稟報道:“少爺,昨日老爺派人來尋了幾次。我叫人到處尋你都沒尋著……”
昨日殷遠出門時就帶了祈藍和宇青,也沒跟旁人多說,茴香自然沒想到自家少爺會到外面的酒樓吃飯。
殷遠打斷她的話問:“可說了何事?”
“沒,只叫你過去一趟。後來見尋不著也就回去了。”茴香答。
殷遠心中有了計較,便叫她下去了。
沈瑜昨夜喝多了,此時頭腦還未清醒,見殷遠不慌不忙地往內院走,有些茫然地開口:“你不去靜王府麼?”
“不急,”殷遠回身微笑,“過來,我弄雲液紫霜給你吃。”
他一聽有吃的,便連忙快跑兩步到殷遠身邊:“什麼東西,名字這樣雅緻?”
“解酒醉用的,頭還在痛吧?”殷遠語氣頗有些無奈:“明知自己酒量淺還貪杯。”
沈瑜記起自己昨天夜裡扒著殷遠不放的事,頓覺羞赧,乾笑了兩聲。
殷遠喚桂皮去冰窖取紫梨來,回頭見沈瑜神色甚為好奇,便解釋道:“深秋的梨子,與冰同儲,到夏天也能用。”
沈瑜頭一回見這法子,嘖嘖稱奇,又想也只有殷遠這等身家才用得起,一時有些唏噓。
不過,等跟著殷遠去了灶間,什麼感慨都被他拋到腦後,只看著殷遠動作目不轉睛。
殷遠將那凍得硬邦邦的紫梨用水化開,取其汁,並研細的紫藤粉、白蜜、幹山藥末,和成淡紫色的糊,又上籠蒸。
沈瑜忽然說:“我當是茶或者酪,原來是糕。”
等雲液紫霜出鍋,他見了又嫩又軟的糕,便歡歡喜喜捧著吃。
殷遠道:“你吃過糕便歇著吧,我這就去王府。”
沈瑜應了。
可幾塊糕下肚,全身不適漸漸消退不少,他在房中躺了半個時辰,覺得無聊,忽然又想起了林舟。
也不知他現下如何……
這麼想著,沈瑜便爬起來,拎著剩下的糕打算去探個究竟。
一旁八角湊上來:“沈公子,可是要出門?”
“嗯?”沈瑜問。
“能不能帶小人一起去……?”八角諂媚一笑。
沈瑜設想了一下他在路上嘮叨個沒完的情景,打了個寒戰,斷然拒絕了。
八角面上顯出些傷心的神色,摸出個鼓囊囊的荷包遞過來:“那,公子您路上小心。”
“這是什麼?”沈瑜問。
八角眨眨眼睛:“小人不知,是少爺吩咐若公子出門便叫帶著的。小人雖然心中好奇,但也沒那個膽子翻看……”
沈瑜見他又要開始了,連忙接過來開啟一看,頓時笑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