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白衣(第1/3 頁)
新出的書一經發出後在長安與洛陽引起了軒然大波。
活生生的躍然於紙上的人物, 還有波瀾起伏的故事情節抓住了眾人的心神,讓人完全想不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另外在情節發展中表現出的人物性格惹來了爭議,尤其是女主人公的行事作風,引出了眾人的口誅筆伐。
因為時下推崇的女子品性並不是凌厲強勢, 而是賢良淑德, 即使有過分跳脫一點的,也不會理直氣壯, 大大咧咧地做出強人所難的事, 至少也是偷偷摸摸的。
否則會引來眾人的唾罵,比如說安樂長公主。但是她有權勢有勢, 母親和弟弟又是聖人,旁人的閒言碎語奈何不了她。
“看你們說得興致勃勃,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書呢, 誰知道就是這種下三濫的貨色。”
“就是,他若是寫出來花木蘭那樣代父從軍的女英雄,我還能敬他幾分,可你看看他現在寫的是些什麼,這樣的人還能當上女將軍?”
“荒謬至極,可笑至極!”
這些也都罷了, 畢竟許乘月寫的本來就是在當下具有爭議的內容。且強取豪奪火葬場的力道很難把握, 會比較容易招人罵。
然而最令許乘月難受的是,有許多女性讀者也給她發來了這樣的信,埋怨她對女主人設的塑造。
“月明大家, 我不太理解你為什麼會寫出蘇綺山這樣的人物, 她在我看來除了將軍的身份外完全一無是處, 比不上怨憎分明,有仇必報的羅慕清, 跟自強自立,心有丘壑的王蘭蕙更是相距甚遠。”
“蘇綺山仗勢欺人,更是使用一些陰謀詭計剝奪別人的生存之道,逼人不得不往絕路上走,她為什麼能成為主角?”
“蘇綺山太可惡了,她怎麼能那麼對待姜郎君,她面對手無寸鐵的百姓都能給出幾個笑臉,為什麼偏偏對姜郎君毫不客氣呢。”
以上還是正常的,對於不光偉正的人物的看法而已。
更厲害的在後面,直接怒斥她在汙衊抹黑女性形象。
“月明大家,我看過你以前的作品,在你的筆下出現的都是有血有肉的女性形象。然而唯獨這一本太過讓我失望。”
“蘇綺山的出現完全是在給女性潑髒水,讓大家都看到原來習武的女子是如此不可理喻,仗著權勢為非作歹。以前就有人說女子打馬球不太雅觀,於是後來好些女子都不在上場,而是坐在旁邊觀看。”
“你如今又寫出了這樣的作品,他們會怎麼想呢?他們會覺得原來習武是會教壞女郎的,那可不能讓她們舞刀弄槍了。”
這些挑剔指責的言語很正常,古往今來不都是如此嗎。社會對於女性的道德要求高,於是女性便提升了自己心中的道德感。
女性作為主角不能有一丁點的瑕疵,和任何違反公序良俗的行為,否則就是厭女,是給女性潑髒水。
女性不能弱小,太弱小了不配被稱為獨立女性,與時代的價值觀不符。
女性不能太剛強,會變得沒有女性的特質。
可是許乘月就是想寫出一些,有優點有缺點,讓人恨得牙癢癢,卻又對其無法自拔的女性角色,讓她們像是活了過來,而不是寫在書上一個僵硬死板的紙片人。
小說的作品往往被看作是作者精神世界的表達,於是立意,題材,價值取向等會不斷地被人揣摩。
可難道只有正面的人物形象才能表達出那些東西嗎?
並且拋棄了外在,小說本質上可以只是一個有趣的故事。
帶著讀者體會在現實世界無法看到的,另一個充滿奇思妙想,愛恨糾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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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知道怎麼處理男主跟女主下一階段的感情拉扯和故事進展。
許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