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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她發了好多條,似乎找到了玩伴。
照片有酒吧的燈紅酒綠,也有滑雪場和跑車俱樂部的,男男女女在一起,每一張許罌都笑得燦爛。
一口雪白的小貝齒,襯著精心抹好的紅唇,她的笑容,一慣的熱情活潑。
許罌從小愛臭美,衣服喜歡露肩膀、露鎖骨、露腰什麼的,有點騷氣,有點壞女孩兒的感覺。
但是……還是惹人喜歡。
顧星沉目光深下去,鼻子徐徐出了口氣,把手機收好,放進西褲兜裡。
雙手肘著欄杆,他眺望天上的雲。
‐‐他只有在圍城裡等,等她偶爾想起來,回來看他一眼。
過了幾分鐘,有行業內的朋友打電話來,邀約顧星沉去酒吧嗨。
金融這行業,天天與錢為武,容易紙醉金迷。
&ldo;沉哥,你真不去啊?&rdo;那邊說,&ldo;有幾海龜的分析師妹子,跟你一樣,英國派的,超好玩兒哦。&rdo;
顧星沉背靠著陽臺的欄杆,喉結滑動,吐了口煙,&ldo;不了。你們玩高興。&rdo;
&ldo;喲,這這這……你不去,妹子們都不想去了。&rdo;
他並無表示。
&ldo;陪女朋友?&rdo;
&ldo;加班。休息。&rdo;
那邊沉默了幾秒,意味深長:
&ldo;沉哥,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你就別藏著、憋著了。啊?&rdo;
&ldo;用手解決多了,傷身吶!&rdo;
-
掛了電話之後,顧星沉靠著陽臺繼續把整根煙抽完。
腳邊是那盆從g市搬過來的綠蘿。
空蕩的屋子,冰冷的色調,只有這盆綠色,生命力蓬勃。
可惜這綠意單薄,也不能改變什麼。它像一盞,燃著綠色希望的小燭,在晦暗的空間,男人的腳邊,微弱地燃燒。
把煙滅掉後,顧星沉散了散煙味,才回到客廳。他拿起無框眼鏡戴上,打算再看會兒書,到11點睡覺。
10:35分。
他看得差不多,就去洗了澡,上床休息了。
臥室幽暗,百葉窗透進幾線微光。
空氣如死水,寂靜把整個屋子灌滿。
夜晚。
又空,又深。
半夢半醒之間,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顧星沉睫毛顫了顫,睜開眼,伸手到床頭櫃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
然後眼睛豁然亮了下。
&ldo;餵。&rdo;
他嗓音帶著睡意的沙啞,很輕。
那邊遲疑了一秒,女人小心地問:&ldo;你睡了嗎,顧星沉。&rdo;
&ldo;沒有。&rdo;
&ldo;那你現在……忙嗎?&rdo;
&ldo;不忙。&rdo;
&ldo;哦。&rdo;那邊似鬆了口氣。
雙方都沒說話,顧星沉沒開口,就等著。果然,沒幾秒那邊的女人就按捺不住她本來就不多的耐性,問:
&ldo;那個,你能過來嗎?&rdo;
&ldo;我……有點餓,想吃……你做的飯。&rdo;
沒有立刻得到答覆,那邊又補充,&ldo;我剛下飛機回國,外面都沒飯了不過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就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