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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卞約翰卡文被帶到了辦公室，他的嘴唇堅決地合成一條橫線。但是眼色無神，有如有人把燈光熄滅了，但他仍很鎮定，很硬朗。

他看到我像貴賓似的坐在辦公室裡，感到十分驚奇，然後他對石警官道：&ldo;我的律師指示我，除非他在場，他叫我開口，否則不要問答任何人，任何問題。&rdo;

他坐下。

我說：:&ldo;卞先生，我認為我們有機會把這件事澄清。&rdo;

他看向我，叉背誦道：&ldo;我的律師指示我，除非他在場，他叫我開口，否則不要問答任何人，任何問題。&rdo;

我說：&ldo;你用不到問答問題。&rdo;

&ldo;律師也叫我不要開口討論任何事件。&rdo;

&ldo;我也不要你開口。&rdo;我說：&ldo;你只要用耳朵聽，就可以了。&rdo;

他把嘴閉緊，把雙目閉緊，作入定狀，好像要把這房間裡的一切置之事外。

我對石警官說：&ldo;警官，我來告訴你發生了什麼。彭喬虎是&l;源發&r;的真正老闆，正式場合給你講&l;源發&r;，你當然會否認有這種地方存在，但是事實上你知道是什麼。&rdo;

石警官說：&ldo;我以為一個姓張的……&rdo;

&ldo;張是彭喬虎開始辦源發時的管帳人。&rdo;我說：&ldo;後來他了解了內情，自己進來分一杯羹。

&ldo;彭喬虎自己裝成一個做礦的。他不願意不付所得稅，因為他自己要花費，所以他假裝他的收入全由開礦而來。所以他辦了很多傀儡的礦業公司，開了很多假想的礦，把礦石運到自己熔煉廠去，從熔煉廠拿支票，等等假戲。假如有人進行調查，當然把戲會戳穿，但是沒有人會去調查，因為沒有人吃虧，而且帳冊在表面上都做得好好的。誰會想到熔煉廠肯付普通石頭金礦價格呢?而且始終有一個礦，是以&l;源發&r;為名的。&rdo;

&ldo;說下去。&rdo;石警官說。

我說：&ldo;彭喬虎在搞這個賭場之前，他曾做一些勒索的勾當。我不知道除了這位卞老先生的兒子外，他有沒有勒索過別人，但是他對卞先生的兒子可是予取予求。我不知道彭喬虎握有他什麼把柄，這一點說尚未去查，不過等我們把這裡一切澄清後，卞先生自會向我們說明的。&rdo;

石警官疑問地看向卞約翰。

卞約翰坐在那裡，雙目緊閉，雙手緊握，兩片嘴唇緊緊合在一起，好像怕不小心會不自覺的漏出一句話來。他的臉色有如濕的水泥。

我說：&ldo;彭喬虎有了&l;源發&r;那裡會再在乎小小的敲詐。但是你記住，彭喬虎有年幼的卞約翰把柄在手。張可能也知道，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把柄。&rdo;

&ldo;反正，張漸漸的對彭的事業插手越來越多，彭不喜歡張這樣做。彭也有些顧忌張了，彭希望能另外找一個傀儡來代替張的位置，而且要把張的嘴封起來，張的動作也快，二個人在暗中比法。表面上維持著友誼。&rdo;

&ldo;蓋蓋文也出來湊熱鬧，想佔有這地盤，有人請他吃槍彈，只是準頭差了一點，沒能打死他。&rdo;

&ldo;知道什麼人開的槍嗎?&rdo;石警官問。

&ldo;當然，是彭喬虎。他自以為一勞永逸了。但是當他吃早餐時知道了蓋仔會復原，他幾乎昏了過去。他的寡婦告訴我的。&rdo;

警官點點頭：&ldo;說下去，賴。&rdo;

我說：&ldo;彭喬虎和夏茉莉是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