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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瑪穿了套絲質的睡衣。

她們穿得那麼隨便，有人現在闖進來一定會以為兩人中有一人是我妻子，另一位是我至親。

蜜蕾說：&ldo;我們在喝威士忌加蘇打。&rdo;

&ldo;我也可以。&rdo;我告訴她。

我們坐下來，品著威士忌和蘇打。

&ldo;說吧，&rdo;瑙瑪對蜜蕾說：&ldo;都告訴唐諾好了。&rdo;

蜜蕾說：&ldo;我在被人勒索。&rdo;

&ldo;怎麼會?&rdo;我問。

&ldo;說來話長。&rdo;

&ldo;長話短說，&rdo;我告訴她，看看我的表，腦中想著畢帝聞和柯白莎。蜜蕾說：&ldo;第一次要我二萬元。&rdo;

&ldo;薛西乃?&rdo;我問。

她搖搖頭：&ldo;我不認識薛西乃。&rdo;

我抬起眉毛，看了瑙瑪一眼。

&ldo;薛西乃是我的專利。&rdo;瑙瑪說。

我說：&ldo;讓我再多瞭解一點。&rdo;

&ldo;好，我什麼都告訴你，&rdo;密蕾說：&ldo;我買過點砒霜。瑙瑪是知道的。她有我給她的一封信可以證明。&rdo;

&ldo;是你親筆寫的?&rdo;

&ldo;是的。&rdo;

&ldo;看起來不妙。&rdo;我說。

&ldo;可不是。&rdo;蜜蕾同意。

&ldo;信裡寫了點什麼?&rdo;我問。

&ldo;我提到我才出差回來……出去買了足可毒死一匹馬的砒霜。還有別的事，都是開玩笑的。瑙瑪和我兩個人一直開玩笑開慣了。&rdo;

&ldo;信在哪裡?&rdo;

&ldo;我們現在不能確定。瑙瑪認為在她放在紐約的東西里。直到最近我們一直沒想到這件事。而薛西乃在船上告訴瑙瑪，他有幾封她的信。薛西乃說他可以把信還給瑙瑪，假如瑙瑪把以前我給她的信做交換的話。&rdo;

我轉向瑙瑪：&ldo;這就是薛西乃真正想要的?&rdo;

&ldo;是的，是一部分。&rdo;

&ldo;你怎麼會去買砒霜的?&rdo;我問蜜蕾。

她說：&ldo;這件事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的。宜齊請我去買的。&rdo;

&ldo;他要砒霜幹什麼?&rdo;

&ldo;他在剝製動物標本，這是他的癖好。他用一種含砷的藥品自己配溶液來儲存鳥的面板和羽毛。&rdo;

&ldo;他有習慣自己來混合藥劑?&rdo;

&ldo;是的，所以他要我為他買這有砒霜的藥品。&rdo;

&ldo;買藥有困難嗎?&rdo;我問。

&ldo;一點沒有困難。供應藥品的店認識我先生。這就夠了。&rdo;

&ldo;毒藥登記是你簽的字?&rdo;

她搖搖頭說：&ldo;至少在這一點上，我沒落把柄。&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先生是和批發商交易，他是整購。&rdo;

&ldo;你能證明是你先生要你去買的?&rdo;

&ldo;不能。&rdo;

&ldo;買了多少?&rdo;

&ldo;足可毒死二十次丈夫。&rdo;

&ldo;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