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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今天早上打電話五、六次找你，&rdo;我說：&ldo;你去買東西了。&rdo;

白莎說：&ldo;怎麼樣?不應該呀?老天，我不能在船上晃來晃去不穿衣服呀!我現在才知道，我根本沒有衣服好穿。你該試試那麼倉促的決定。&rdo;

&ldo;好了，你都辦好了，&rdo;我說：&ldo;你離開這裡之前，還有什麼要特別交待的嗎?&rdo;

卜愛茜自皮包中拿出她的速記簿和鉛筆。

白莎說：&ldo;愛茜，你等在這裡。唐諾，你跟我走，我有話跟你說。&rdo;

&ldo;假使你要我記下來，&rdo;愛茜急著說：&ldo;我……&rdo;

&ldo;不要。唐諾，跟我走。&rdo;

白莎開啟皮包，拿出一個折迭了的信封交給愛茜說：&ldo;這是給你的指示，你馬上看。&rdo;

我跟隨白莎往跳板梯上爬。

一個白衣警衛守在船門說：&ldo;訪客請止步，船幾分鐘內要開了。&rdo;

白莎說：&ldo;閉嘴!我們是乘客。&rdo;

她帶了我上了船，來到走廊。

&ldo;你一定要見畢帝聞。&rdo;她說。

&ldo;我沒有時間了，&rdo;我告訴白莎說：&ldo;他在高層的甲區，我……&rdo;

&ldo;你會有時間的，&rdo;白莎說：&ldo;跟我走。&rdo;

白莎開始按電梯的鈕。

我說：&ldo;白莎，別開玩笑，已經是開航時間了，我……&rdo;

奇蹟一樣，電梯正好下來，開電梯的小廝把門開啟。

&ldo;甲層。&rdo;白莎說。

我們向上，走出電梯，走進甲區。

&ldo;白莎，那麼多客人，都在甲板上，我們找不到他的，你看我的表。&rdo;

&ldo;這邊來。&rdo;白莎說。

我跟了白莎沿了甲區，來到一條兩邊都是單人艙房的走道，是船的頭側，非常高階。白莎拿出一把鑰匙，開啟一扇門，說道，&ldo;快，唐諾。我們必須加快行動，船十分鐘後要開了。&rdo;

我跨進艙房，豪華，有浴廁，除了窗是一個圓窗外，看不出是在船裡。單人床，一切齊全，是甲區單人包艙。

我聽到門被大聲關上。有鑰匙在門外把門鎖上。白莎不在房裡。

我衝到門口，門確實鎖起來了。

&ldo;白莎!&rdo;我叫道。

門外面沒有聲音。

我回頭再看一下艙房，床下有一個箱子，看起來很眼熟，把它拖出來，是我的箱子。裡面還有一個，也是我的箱子。

我開啟衣櫃，我公寓裡好一點的衣服都被搬來了，整齊地掛在那裡。

我走過去把舷窗開啟。擴音機大聲播著音樂。五色彩條裝飾著船的這一側，下面很遠是擁擠的歡送人群，搖著手，都有笑容。

我拿起電話，電話被切斷了。我讓自己坐在長沙發上，拉過個墊子放在頭下，點上一支煙。

一聲長長的笛聲，整個船內都有迴響。

我現在已經有答案，我要去火奴魯魯了。

第04章

五點半的時候，船已出了防波堤來到較深的水道，一陣上下及左右的擺動之後，船就平穩下來，我聽到外面鑰匙開鎖聲。

門開啟，大白莎站在門口向我怒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