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2 頁)
達格利什問護士長是如何知道威士忌的事情的。
「佩爾斯護士告訴我的。她要見我,告訴了我這件事。她是抱著一種『我並不是要告發什麼事,但是我想你應該知道』的態度。對於佩爾斯護士來說,酒精無異於魔鬼。但是我不認為法倫會將她喝威士忌的事當作什麼秘密來保守。她怎麼可能呢?正如我說過,我們知道各自的小習慣。但並不是全部。約瑟芬&iddot;法倫素來是一個獨來獨往的人。關於她在醫院之外的生活,我無法向你提供任何資訊,而且我也不確定這裡是否有人會知道。」
「在這裡誰是她的朋友?她必定有某個信得過的人,不是嗎?在這樣一個封閉的團體中,對於任何女人來說那不是必然的嗎?」
她有點奇怪地看著他:「是的,我們都需要這樣一個人。但是我想法倫不像大多數人那樣需要一個朋友,她很顯然是自我滿足的人。如果說她信任某個人的話,那可能就是瑪德琳&iddot;戈達爾了。」
「那個長著一張圓臉、戴著一副大眼鏡、相貌平常的女孩嗎?」達格利什回憶著。那並不是一張毫無吸引力的臉,她的吸引力在於姣好的面板,以及厚厚的角質鏡框下灰色的大眼睛裡透露出的聰明。但是戈達爾護士絕不是長得很出色的姑娘。他想他能描畫出她的未來:心甘情願地忍受幾年培訓,考試成績優異,責任感漸漸增長,直至成為一個護士長。這樣一個女孩會和一個長相更迷人的女人建立友誼也並非不常見。至少這也是一種途徑,可以從一種更為浪漫的、不講究奉獻的生活中分享到一種感受和體味。泰勒小姐彷佛猜出了他的心事,說道:「戈達爾護士是我們這裡最有能力的一個護士了。我一直希望她在畢業後能夠留下來,成為這裡的一名正式護士。但那看來不可能。她已和我們這裡的牧師訂婚,他們會在下一個復活節結婚。」
她的目光向達格利什掃過來,有意地盯了他一會兒。
「他被人們看作最為合格的年輕人。你好像很吃驚,警司。」
達格利什笑道:「我當警察二十多年了,已經學會不從表面進行判斷了。我最好先見一見戈達爾護士。我知道你們給我的房間還沒有收拾好。我想我可以繼續使用示範室,或者你想用它?」
「我更願意讓你在其他任何地方見孩子們。示範室對她們來說已經成了一個很不快樂的地方,會使她們回想起那起悲劇。我們現在甚至都不把它當作示範室來用了。在二樓的小會客室收拾好之前,我很樂意讓你在這裡會見學生們。」
達格利什向她表示謝意。他將咖啡杯放回桌上。
她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達格利什先生,有件事我要說一下。我覺得,不,我就是學生們的監護人。如果有什麼問題,萬一你開始懷疑她們中有人和案件有所牽連,你能信賴我,讓我知道嗎?她們會需要保護,肯定還得有人為她們請律師。」
她猶豫了一下又說:「如果我冒犯了你,請你原諒,我在這些事情上毫無經驗。我只是不想讓她們……」
「落入圈套?」
「由於急迫的逼問,她們也許會亂說話,這樣會使她們或醫院裡的其他人員被錯誤地安上罪名。」
達格利什發現自己不由得大動肝火。
「你知道,我們是有規定的。」他說。
「啊,規定!我知道這些規定。我相信你有經驗,又特別聰明,不會讓她們給你的工作帶來太多的阻力。我只不過是提醒你,這些女孩子們沒有什麼頭腦,在這些事情上又完全沒有經驗。」
達格利什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提高嗓門,他公事公辦地說:「我只能告訴你,我們有我們的規定,遵守這些規定符合我們的利益。難道你就不能想想,違反這些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