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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她的確有除掉法倫的動機。科特里-布里格斯先生的姦情似乎引起了比他想像中更多的人的注意。對于吉爾瑞護士長也會知道這件事,達格利什絲毫不感到奇怪。她的尖鼻子一定會老練地嗅出任何性醜聞來。
他說:「她容易吃醋嗎?」
吉爾瑞護士長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繼續快樂地閒談。
「我想她不知道這件事。做妻子的通常都蒙在鼓裡。無論如何,科特里-布里格斯先生不會破壞自己的婚姻去娶法倫。他不會!科特里-布里格斯的太太名下有大量的財產,她是普賴斯≈麥克斯韋建築公司的普賴斯家唯一的孩子,以科特里-布里格斯的收入再加上她老爹掙來的黑心錢,夫婦二人過得十分舒適。只要他對妻子行為不過分,掙的錢足夠她奢侈地生活,我想穆麗爾絕不會過多地操心自己丈夫幹了什麼。至少我是不會的。此外,如果謠言不虛的話,我們的穆麗爾也並不完全是一名合格的貞潔團成員。」
「和這裡的誰?」達格利什問。
「啊,不,不是那一類的事。只不過她老是隨著一大幫時髦人物到處轉。她總是在每一種三流雜誌‐‐就是用光滑的紙印刷的那種‐‐的第三期上登她自己的照片。他們也常常夾在看戲的人群中。科特里-布里格斯有一個兄弟是演員,他叫彼得&iddot;科特里。三年前他上吊死了,你一定在報上看到過這條訊息。」
達格利什的工作使他很少有機會去看戲,那成了他最嚮往的娛樂。他只看過彼得&iddot;科特里的一次演出,但他永遠不會忘記那次表演。他扮演了一個非常年輕的麥克白,像哈姆雷特一樣愛沉思、敏感,在性生活上受制於一個比他老得多的妻子,妻子肉體上的膽量是由暴力和歇斯底里混合而成的。這是一場違背常情而有趣的表演,可以說是成功的。回想起那次表演,達格利什覺得自己也許能在兄弟倆之間找出些相似之處來,或許是眼睛的樣子。但是彼得必定年輕將近20歲。這兄弟倆在年齡和才能上相距如此遠,他想知道他們倆相處得怎麼樣。
突然,達格利什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佩爾斯和法倫在一起相處如何?」
「她們相處得不好。法倫瞧不起佩爾斯。我的意思不是說她恨佩爾斯或是要傷害佩爾斯,她只是單純的瞧不起。」
「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
「佩爾斯竟然把法倫夜裡喝威士忌的事告訴了總護士長。這小東西總以道德捍衛者自居。啊,我知道她死了,不該再說這個。但是說真的,佩爾斯總是擺出一副衛道者的樣子,叫人難以忍受。最明顯的一件事就發生在黛安娜&iddot;哈潑身上,她現在已經離開學校了。在這班人搬進大樓之前大約兩個星期,哈潑得了重感冒,法倫為她調製了一杯加了檸檬汁的熱威士忌。佩爾斯沿著走廊走到一半時就聞出了氣味,便得出結論說法倫正用檸檬酒企圖帶壞她的小學妹。於是她鑽進雜物間‐‐那時她們還住在綜合護士宿舍‐‐穿著她的睡袍,嗅著氣味,就像一個復仇天使,威脅說要把法倫告到總護士長那裡,除非她跪下來,多少做個樣子,答應不再碰那東西。法倫告訴她該幹嗎。法倫只要一受激,說出的話就一串一串的,生動又形象。達克爾斯護士都哭出來了,哈潑大發脾氣,這一片吵鬧的聲音把護士長都引來了。佩爾斯當晚又把事情報告給了總護士長,但是沒人知道後果如何。只是法倫從此就把她的威士忌放在自己房中,不再拿出來了。但這整件事情在三年級學生中引起了極大的反響。法倫不再和班上的人相處融洽,她太沉默寡言,太喜歡挖苦人。但她們對待佩爾斯的態度到了絕不多看她一眼的地步。」
「佩爾斯也不喜歡法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