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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基分扎普封、基分扎普封。&rdo;
福爾摩斯卸下背上的行囊,放到地上,從中取出一個小包,裡頭還有很多我們
吃剩下的早飯:香腸、豬肝、腰子和半份麵包。他把這些東西全扔到那棵樹底下。
烏鴉這時瞪大了珠子般的眼睛注視著我們,腦袋歪向一邊。接著它便飛下來,踱著
水手般的步子吃起那些殘食。它在地上的樣子看起來比在樹上更大些,那張嘴尤為
可怕。
牧師同我們一起看了一會兒,說:&ldo;這烏鴉還從未回過這屋子呢。我和醫生在
屋裡搜尋的時候,有意把門虛掩著,但它就是連門階都不願意涉足,好像知道自己
的主人早已不在了似的。&rdo;說著,牧師推開了門,我們便跟著走了進去。
也許是因為傢俱的緣故,再加上天花板又低,屋子顯得比我預想的還要小。在
用石灰水塗過的牆上。有幾幅宗教圖畫,圖的下部寫著德文。一張小圓桌靠牆放著。
火爐邊上有個松木做的餐具架和一隻很大的溫莎椅,而烏鴉的棲架就擱在椅子旁。
棲架上還有一個墊木狀的小盒子,那無疑是烏鴉用來休息立足的。
另一間屋則被分割成臥室和廚房兼工作室兩個部分。臥室那塊地方很小,放上
一張單人床後便僅夠行走出人的了,而角落裡的那個帶抽屜的櫥子便是僅有的另一
件傢俱。
和第一個房間相比,這間既做臥房又做工作室的屋子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工作
室一片狼藉。架子上擺放著木頭或硬紙殼做成的盒子,大小不一。用濃黑蠟筆寫成
的德文清楚地標明瞭盒子裡的東西。在下方的架子上,盒子全都開啟著,裡面儘是
彈簧、鈍齒輪以及各式各樣的螺絲釘。出於採光的考慮,在朝北的窗前放有一個工
作臺,上面擱著一副車床和一個工具架。牆上的空間已被充分利用,幾臺黑森林牌
的布穀鳥鐘如今都已啞然失聲,無人問津。此外,在牆壁的釘子上則掛著各種各樣
的鐘面、鐘擺和其他一些手工器具。
我們在現場駐足檢視了一番,取了些物證。正當我們準備談及具體問題時,門
外傳來了馬車的聲音。車子在門外停住。片刻之後,從門口進來一個蓄著鬢髯的中
年男子:高高的禮帽、戴著手套,一副時髦的打扮。牧師跟他打了招呼:&ldo;早上好,
查爾斯。您準時到來,真是令人高興。&rdo;隨後,牧師轉身對我們說道:&ldo;讓我為你
們介紹一下,先生們。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當地的開業醫生,查爾斯。德雷科特。
這兩位分別是索爾摩斯和莫克森先生。&rdo;我們相互握過手後,便站著談起了可憐的
鐘錶匠之死以及錢的問題。到目前為止,一分錢都沒找到,更別提銀行帳本了。
醫生將他高高的禮帽小心地放在工作檯一處乾淨的地方,說道:&ldo;我們花了一
整天時間,一個箱子接一個箱子,一個架子挨一個架子地徹底搜尋了一遍,竟沒有
找到任何真正有價值的東西。這可把我們煩透了。對嗎,牧師?&rdo;
牧師表示同意:&ldo;當然,我們在工作檯下的箱子裡還是發現了幾枚沙弗林金幣,
在他的褲兜裡也找到幾個硬幣,但他生前提及的用來建造救濟院並提供修繕款項的
那筆錢卻毫無蹤影,也許這些錢根本就不存在。&rdo;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