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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鶴年當然沒時間理會紀瑤光的訊息,她根本就沒有開啟手機。整個人蜷縮在了沙發上,眉眼間滿是冷然和不屑。那些個貴公子哥總把自己當回事兒,以為有點閒情和勢力就很了不起,拋棄了背後的身份,他還算是個什麼東西?這新年將至大多放假,那久久不曾聯絡的家中也是一個又一個的電話開啟,心中煩悶得緊,找到一家酒吧代替那回老家的駐唱,也藉此來發洩自己的一腔情緒,哪裡知道會惹出這麼一出事情來?
門鈴響起來的時候,警惕性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從貓眼中看清來人那熟悉的面孔,她才將人放進屋中,滿是疲憊地問道:&ldo;喝茶麼?&rdo;大大小小的繁瑣事情,弄得她近日來身心俱疲,幾乎喪失了與人交流的慾望。
從程鶴年的手中接過紙杯呡了一口,一股清淡的香氣在唇齒間蔓延,陸餘聲淡淡地說道:&ldo;謝謝。&rdo;目光瞟見窩回到沙發中神思不知遊蕩到何處的人,陸餘聲的眉頭又忍不住蹙起。慘澹的面容上不見當初的張狂和明艷,她似乎已經懶得再來掩飾自己的真實心境,而將一切都明明白白展現在自己的眼前。陸餘聲的心中咯噔一聲,她開口道:&ldo;你應該慶幸沒有人洩露出你的家庭住址,你那一酒瓶子下去,盛唐的老總都被你氣瘋了,仗著自己在圈中的地位下了通牒,恐怕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有人來找你合作。&rdo;
&ldo;那還能怎麼樣呢?&rdo;程鶴年冷冷地望著陸餘聲,就像是一團豎起渾身尖利的刺的小刺蝟,但是在陸餘聲那平淡的眼神中很快便洩下起來,她沒有心情插科打諢,也沒力氣發揮自己的臭脾氣再去頂撞面前的人。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她問道:&ldo;你來做什麼啊?&rdo;
陸餘聲抬眼,淡聲道:&ldo;聊天。&rdo;
&ldo;您說。&rdo;程鶴年勾了勾唇,臉上的笑容幽冷。
&ldo;你只要繼續寫曲唱歌,你只要跟劇組有任何的牽扯,你就沒辦法徹底逃離這個圍城。&rdo;陸餘聲放下了杯子,勾唇一笑道,&ldo;再者你現在的粉絲也不在少數,也算是被關注的人物,你的一舉一動有了很大的限制,自由是一種奢望,你只是儘可能地尋求自由。&rdo;
&ldo;嗯。&rdo;程鶴年點頭,心平氣和地應道,&ldo;我知道我想要什麼,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rdo;
陸餘聲深深地望了程鶴年一眼,對她的話不置可否。她站起身,轉了一個話題,用一種輕鬆的語氣向程鶴年邀約道:&ldo;走吧,出去吃飯。&rdo;網上的言論雖然如雪片,可是現實生活中不如那般可怕,走在街上未必誰誰都認識你,或者心情激動撲上來一頓臭罵。尤其是在這個大半人都離開了h市的時間段‐‐遠遊的人回鄉,h市便開始變得空蕩冷寂,繁華落幕笙歌散盡,它又歸於自己最本原、最真實的樣子。
大部分的店面已經打烊,陸餘聲開著車直奔目的地。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程鶴年難得地陷入了一種沉默和鬱悒之人,在擦去了表面顏色後,慢慢地顯現出一種詩人的氣質。
&ldo;大多數人熟悉一種生活方式,這種方式讓他們向著更高一步前襟,去超越別人、去征服別人、去獲得金錢、名譽以及權力。當一個人的行為與這種生活方式相悖,比如說是甘居下游,沒有競爭欲,拒絕了別人艷羨不來的機會‐‐她的一切行為已經不符合時代人所公認的行為模式,那麼她就會被當做是神經病人。&rdo;清晰的聲音在車中響起,程鶴年直視前方,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蒼白的笑容,&ldo;我為我之前的無禮和惡意揣度你的行為向你道歉,但是你的好意我依然是選擇拒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