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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梓然聞言唇角略微抿緊了些,卻忽然道:&ldo;這是你們的事,你與我說這些做什麼?&rdo;
燕王和宴擎在房中也不知談了些什麼,不過或許是因為宴將軍的身體到底虛弱,兩人並沒有商談太久,不到半個時辰燕王便出來了,神色淡淡的也看不出什麼來。
在燕王面前,柔嘉依舊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樣,看著宴黎還是客氣的喊著&ldo;宴大哥&rdo;,一點兒也不像私下裡張揚的喊著&ldo;姓宴的&rdo;。不過無論稱呼如何,態度又如何,宴黎都不可能對小郡主有好感了,甚至於父女倆離開時,小將軍望著小郡主背影的目光堪稱哀怨……
梓然好像生氣了,梓然都不理她了,花生糖也沒有給她,都怪柔嘉胡言亂語拖累了她!
想起之前溫梓然臉上的冷淡疏離,宴黎便忍不住想要嘆氣,整個人也有些懨懨的。送走燕王和柔嘉後,她又在灶房外徘徊了兩圈,想著溫梓然難得的冷淡模樣又不敢進去,最後還是宴擎身邊的親兵來喚,這才將她從灶房外叫走了,只不過走幾步仍舊免不了回頭看看。
這些溫梓然當然看不見,不過她聽得見腳步聲,還有老闆娘在旁邊描述宴黎的反應給她聽。
不過到最後老闆娘都沒有對宴黎的作為評價半分。因為她看得出宴黎此刻的真心,但誰又知時過境遷後,這少年會不會後悔今日錯過這一條通往權勢的捷徑,繼而遷怒於人呢?
因為不確定,所以不評價,少年人的事還是交給少年人自己決定吧。更何況她也不是梓然她娘,這些事其實也輪不到她管……這樣想著,老闆娘偷偷瞥一眼少女沉凝的眉眼,不由得有些惆悵。
灶房中,兩人各自惆悵且先不提,病房裡宴黎也是剛在床邊坐下。她暫時收斂起其他心思,目光在父親蒼白又疲憊的臉上聽留了片刻,開口勸道:&ldo;阿爹傷勢未愈,合該多休息才是。&rdo;
宴將軍便笑了笑,聲音比起之前面對燕王時虛弱了幾分:&ldo;我這才剛醒,哪裡又要睡了?&rdo;說完這句頓了頓,好似歇了口氣,才又道:&ldo;南門那邊的胡兵不能輕忽,得派些兵馬去剿滅。還有城中,要讓人一寸寸去搜,不能再有漏網之魚了……&rdo;
宴黎聽他一樣樣的安排,慢慢的點頭應下,現在宴擎的虎符將牌都在她手上,她確實能夠調動兵馬去善後。不過這些小事其實不用宴擎安排,高副將他們經驗老道,大抵也會一樣樣做好的。
就這樣斷斷續續說了一會兒,宴擎也發現宴黎情緒不高,於是安排事務的話音一轉,又問道:&ldo;阿黎這是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給阿爹說說看?&rdo;
宴黎抿著唇盯著宴擎瞧了片刻,其實宴將軍在外人面前威嚴,但在宴黎面前總還是寬容的。他大抵覺得當年愧對了夫人,又害得宴黎流落在外多年,這些年來便對宴黎格外的好,甚至於有些放縱。哪怕此刻身上重傷,他也還有心思去在意宴黎身上發生的一點小事。
對於當下發生的那些事來說,兒女情長確實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所以宴黎並沒有說這個。她輕蹙著眉頭想了想,倒是問出了一個心中疑惑:&ldo;阿爹之前與燕王說了些什麼?&rdo;
其實宴黎想問的是關於&ldo;太子通敵&rdo;的事,宴擎究竟有沒有告訴燕王,又或者是怎麼告訴他的。她雖然不涉朝堂,京城也離邊城遠得很,但好奇心她還是有的,尤其是這麼一個天大的秘密或者天大的陰謀擺在面前,正常人都免不了會有幾分好奇。
宴擎顯然知道宴黎的意思,不過他自覺宴黎不會從軍更不可能參政,便不想讓她知道太多摻和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