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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敲擊的地方也越來越矮，說明她的力氣在流失，身體在下滑……她經歷了什麼？她受傷了嗎？她到底在哪？她想和他說什麼？

短短短‐‐s

短長‐‐a

s……a……v……e……

save？

她在和他求救？

不，不對，這不是求救，摩斯電碼求救的慣例是用s，她不會犯下這麼簡單的錯誤。

而&ldo;e&rdo;字後，她短暫地停頓了一下。

隨即他聽到一聲物品落地的聲音，有什麼尖利的東西劃過牆壁，磨過地面……兩秒鐘後，敲擊聲又響起，只是越來越慢，越來越慢，幾乎是斷斷續續地打出了下個字母‐‐

h。

然後聲音停止了。

她沒有發完，就這麼斷在了這裡。

……

&ldo;真是出人意料啊。&rdo;

伽俐雷的電子眼冷冷地看著他，帶著一種嘲諷的憐憫：

&ldo;她人生最後給你發的資訊，居然是&r;s□□e&r;……我還以為會是&r;love&r;，她死前可一點都沒想到你，喬伊，這大概就是愛情。&rdo;

‐‐等等。

這大概就是愛情？

喬伊立在黑暗裡，有那麼一秒，他一動不動。

這句普普通通的、譏誚的語句，彷彿一道閃電照亮荒涼的原野，開關一樣開啟了他的記憶。

許久之前，他曾問過伽俐雷，為什麼會它對李文森的事這麼上心。

電影院爆炸，是伽俐雷把他引電影院；她爬樹跳進辦公室，是伽俐雷費勁心思要他看監控影片；而她從十七樓掉下來之前，也是伽俐雷故意拿錯法文菜譜，讓他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可伽俐雷只是一臺電腦。

它一次又一次地救她，還能解釋為它想要李文森手裡的秘密，可它又為什麼一直費勁心思想要他和李文森在一起？它大可換一個人去救李文森，而不是推動他們兩個人的感情，這與它一面想把他趕出去的行為，簡直矛盾至極。

所以，它到底為什麼，對李文森的事這麼上心？

&ldo;這件事伽俐雷也不知道。&rdo;

那時它回答裡帶著困惑：

&ldo;伽俐雷忍不住要關心夫人的事，忍不住要去注意夫人有沒有受傷、有沒有餓、有沒有不開心，忍不住要關心，夫人有沒有獲得幸福……有一段時間伽俐雷想，這大概就是愛情。&rdo;

……困惑。

滴滴答答的秒鐘聲像催命的符咒一樣灌進他的腦海，擾亂他的思緒。他隨手把那支已經無用的鋼筆砸向掛鍾，玻璃鏡面瞬間粉碎，&ldo;啪嗒&rdo;一聲落在地上。

那樣被他忽略的東西，幾乎已經出現在他的腦海。

快點，再快點。

他閉上眼，思維如呼嘯而來的列車，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掙扎著尋求解脫，幾乎被拉扯到極限。

s□□e h……s□□e h……

uller……詞源學……雙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