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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喬伊，你還記不記得我是個博士？&rdo;

&ldo;偶爾記得。&rdo;

&ldo;那你為什麼總想把我趕進廚房？&rdo;

&ldo;你來前也是個博士。&rdo;

喬伊淡淡地說：

&ldo;可那個時候，你從沒拒絕為我做飯。&rdo;

&ldo;抱歉，我一直都拒絕。&rdo;

李文森面無表情地說：

&ldo;要不是我一點外賣你就把外賣網站弄癱瘓，還幼稚地在我們公寓外撒了一千條蚯蚓嚇跑了所有外賣員……相信我，我這輩子連鍋鏟都不會碰一下。&rdo;

喬伊：&ldo;……&rdo;

&ldo;你能理解我一邊思索未來一億年內死亡恆星撞擊地球機率的論文，一邊處理一千八百二十七條死蚯蚓的心情麼？你不能。&rdo;

李文森伸手打斷喬伊接下來的話：

&ldo;我打死都不會再進廚房的，所以結束這個話題，okay？我還有其他事想問你。&rdo;

&ldo;真天真。&rdo;

喬伊嘲諷地笑了：

&ldo;馴養狐狸尚且需要儀式，你卻指望用這麼一點現金就使喚我做事？&rdo;

&ldo;我會給你補辦禮物的。&rdo;

&ldo;這個你一分鐘前已經承諾過了。&rdo;

他頓了頓：

&ldo;不過，如果你願意明天早上幫我做菠菜麥麩芝士卷的話，我可以稍微考慮一下你的提議。&rdo;

李文森：&ldo;餐廳沒有芝士卷？&rdo;

&ldo;太硬了。&rdo;

&ldo;你上次還說太軟了。&rdo;

&ldo;那就是廚師換了。&rdo;

喬伊麵不改色：

&ldo;但這不影響什麼，你可以拒絕。&rdo;

&ldo;不就是一個芝士卷嗎？我接受。&rdo;

一分鐘都不到，李文森已經把自己那句&ldo;打死也不進廚房&rdo;的豪言壯語拋到了腦後：

&ldo;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陳鬱是兇手的？&rdo;

&ldo;我沒有發現他是兇手，我看見他是兇手。&rdo;

他興致缺缺地說：

&ldo;恕我直言，陳鬱幾乎把&l;我是兇手&r;幾個大字寫在了臉上。&rdo;

&ldo;……&rdo;

那就是第一眼了。

&ldo;你對陳鬱最後那句，&l;我此生所做一切，都是為了真理&r;如何解釋？&rdo;

&ldo;世界上從不存在不變的真理。&rdo;

喬伊巧妙地避開了她問題的重點：

&ldo;而謀殺是自然界的常態，無論植物、動物，還是微生物，其起因總是為了食物。&rdo;

……這等於沒回答。

&ldo;那你對那句&l;西布莉殺死了我&r;怎麼看？&rdo;

&ldo;一種企圖效仿基督的愚蠢宗教行為。&rdo;

&ldo;……你能不能不說的這麼抽象？&rdo;

&ldo;不能。&rdo;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