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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抱歉，在我眼裡，你比兒童還不如，因為兒童不會因為私心就犯下這樣可怕的罪行。&rdo;

&ldo;你到底為什麼總是說我犯罪？&rdo;

&ldo;你又為什麼要推遲西布莉死亡時間？&rdo;

&ldo;那只是一次計算失誤。&rdo;

&ldo;笑話。&rdo;

李文森的眼神，就像一個母親在看她無理取鬧的孩子：

&ldo;你真以為我會相信，所謂的起火時間，能透過一個方程逆推出來？&rdo;

西布莉別墅所處的位置，是深山之裡，溪澗之邊。

這種地方，空氣濕度根本不能用平均空氣濕度來計算。

每個進的科研人員除了之前的履歷之外，還經歷了極其嚴格的考核‐‐陳鬱沒可能犯下這麼簡單的錯誤。

所以，他這麼做的唯一理由，就是‐‐

&ldo;你以為會過來審訊的一定是不折不扣的文科生，你隨便忽悠一下就忽悠過去了，就算被發現也可以推到計算失誤上。你天真地覺得，這樣你就可以不用承擔法律責任。&rdo;

畢竟一般學心理只要學統計學，對數量沒有太高的要求。

可她不一樣。

&ldo;但你沒有想到審訊你的人是我，一個應用數學和理論物理專業出身的心理學家，但你臨時來不及改策略，只好硬著頭皮上陣……這就是為什麼你前期一直低著頭佯裝計算，連直視我都沒有勇氣的原因。&rdo;

&ldo;反對。&rdo;

李佩再一次打斷她：

&ldo;這是赤。裸裸的誘導審訊。&rdo;

&ldo;因為你的委託人也是赤。裸裸的敵意證人。&rdo;

李文森一句話把李佩嗆回去：

&rdo;他企圖用謊言幹擾案件程序，並對測謊師進行人身攻擊，符合反叛性陳述標準。&rdo;

在英美法系裡，對當事人懷有敵意的證人被稱為敵意證人，對方律師有權進行誘導審訊。

&ldo;從你的消費記錄來看，你的開銷相當大呢。&rdo;

李文森抖了抖手上的檔案：

&ldo;你的襯衫雖然髒得看不出顏色，卻是法國carven限量款，這麼一件不下八千吧，你的鞋子雖然沾滿了泥，卻至少要花掉你半個月的基本工資。&rdo;

&ldo;那又如何？&rdo;

&ldo;沒有給你提供這麼高的薪水，你也不富有。&rdo;

&ldo;本來就是一個窮鬼。&rdo;

陳鬱勾了勾嘴角：

&ldo;你們覺得固若金湯像個堡壘，但它早已漏風漏雨，只是你們沒有發現罷了。&rdo;

‐‐漏風漏雨？

李文森眯起眼睛：

&ldo;那麼，你哪裡來的錢買奢侈品？&rdo;

&ldo;這與案件何干？&rdo;

&ldo;在案件塵埃落定之前，什麼都和案件有關。&rdo;

李文森盯著他，忽然問：

&ldo;我懷疑你故意洩露的資料，獲取暴利。&rdo;

&ldo;荒謬。&rdo;

陳鬱嗤笑一聲：

&ldo;進出的限制有多嚴格你不是不知道，我把資料藏在哪，鞋底嗎？&rdo;

&ldo;誰知道呢。&rdo;

李文森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