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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為你是一臺電腦，只要是電器，再怎麼高階，都敵不過‐‐&rdo;

喬伊把李文森臉頰邊的髮絲輕輕攏到她耳後：

&ldo;斷電。&rdo;

&ldo;不可能。&rdo;

伽俐雷說：

&ldo;所有的電線都埋在牆壁裡，從您走出房間的第一秒起，就在伽俐雷的監控之下，您絕對沒有機會切斷總電源線，因為您做的所有動作都處於紅外線監控之下……&rdo;

等等，紅外線？

難道是……

&ldo;您在喝水的時候把水滴進了茶几下的插座。&rdo;

伽俐雷輕聲說：

&ldo;您利用了伽俐雷的朝向反射。&rdo;

朝向反射。

準確來說，這不是能用在機器人身上的概念。

它是一個心理學術語，動物在遇見新異刺激的時候，無論他們需不需要這個刺激，都會生理性地把注意力轉向這個刺激上，是最基本的注意機制。

伽俐雷的創造者，明顯讓伽俐雷模仿了這個功能。

如此，它才不會忽視危險，才能發現危機。

所以，當喬伊喝水的時候，他故意一隻手放在enter鍵上，直視著天花板，放低了聲音。

‐‐刻意渲染的語境。

他用這種變化，吸引伽俐雷的注意。

而水，已經在他放下茶杯的時候，灑進了茶几下的插座‐‐為了節省能量，伽俐雷在非應急狀態下只開紅外線探測系統，而他水的溫度和大理石地面的溫度基本一致，在紅外線譜上，只有細微差別。

如果放在平時，伽俐雷當然能發現水灑了出來。

但偏偏，喬伊的手指，正放在了它生命中樞上。

於是，水灑了出來。

電路短路。空氣開關跳閘。供電系統癱瘓。

他拿捏得那樣精準，方向，角度，時間……分毫不差。

只要早半秒，伽俐雷就能發現斷電。

而若慢一步……

就是他的死亡。

……

&ldo;不聰明的人無能，聰明的人無趣。&rdo;

喬伊冷漠地站起來：

&ldo;人類是乏味的，人類的文明也是，我曾以為，你會稍微有一點挑戰性。&rdo;

語氣裡帶著微不可見的……無聊：

&ldo;但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rdo;

……

他站在電腦邊，懶洋洋地瞥了一眼螢幕上的刪除進度‐‐伽俐雷已經被刪除了三分之一。

不過，還沒有接觸到核心程式。

&ldo;不聰明的人無能，聰明的人無趣。&rdo;

伽俐雷頓了一下：

&ldo;那麼夫人呢，夫人在您眼裡，也是如此嗎？&rdo;

&ldo;……&rdo;

喬伊盯著藍瑩瑩的資料條。

良久，才無意識地轉了轉手裡的杯子：

&ldo;不。&rdo;

他輕聲說：

&ldo;我才是她眼裡的聰明人。&rdo;

不僅是聰明人。

還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