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第1/2 頁)

他身體還沒有痊癒，眼睛腫的需要用力睜著才能看清楚東西，皮外傷一到夜裡就更加難捱。他大聲問敖烈說：&ldo;我可以抽菸麼?&rdo;敖烈猶豫了一陣兒才說：&ldo;可以，但是別抽太多，對身體不好。&rdo;鬱琛摸索了半天什麼都沒有，呆呆的看著敖烈。敖烈嘆氣，說：&ldo;你等著。&rdo;不過多時，敖烈就拿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裡面整齊的碼放著世界各地各式各樣的高階香菸。鬱琛驚奇的問：&ldo;你哪兒來的?&rdo;敖烈說：&ldo;我總要招待客人吧?你別給我把菸蒂點的到處都是就行了。&rdo;鬱琛點了點頭。

他的右手包著紗布，為了方便左手敲字，他不得不把煙加在右手露出的指尖中。這就讓他在冷光下變的非常寂寞，寂寞到彷彿在如此漫長的黑夜之中只有一根煙與他相伴。

可鬱琛沒有對於自身的任何感觸，他卻能從那些冰冷的程式碼中感受到的一絲絲容璞的孤獨。

自古以來，從無到有，從有到精，任何探索的道路都是這麼孤獨的，像是浩瀚宇宙中一粒小小的塵埃，無足輕重，但是對前方有著無法言說的嚮往。任憑它渺小，任憑它無名，可在時間的長河裡，它就是宇宙。

煙霧圍繞在鬱琛的鼻息間，他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不知道睡了幾天胡茬都冒出來了，不用看，光憑感覺都知道自己一定頹廢極了。他仰著脖子看著一點一點往下走的程序，感嘆於容璞的想像力和創造力。程式碼是死的是冰冷的，容璞卻拿它寫出了不一樣的東西。這叫鬱琛自愧不如。

一支煙點到了最後，火星燒著了紗布的邊緣，鬱琛反應過來時手忙腳亂的撲滅，留下一圈燒焦的痕跡。他無奈的笑笑，把菸頭點了，站起來伸了伸筋骨，將那個晶片收好。他手抄進口袋裡摸到了那塊玉，他拿在手中端看片刻，拆了條資料線穿過玉上的小孔，掛在了自己脖子上，再慢慢往外離去。

外面燈火通明，神仙不會特別注意休息，鬱琛去找水喝的時候就看見了廚房裡在煎蛋的敖烈。他扶著門框問道：&ldo;半夜餓了?&rdo;

敖烈像是做壞事被抓了一樣，急忙說：&ldo;我、我就是閒的無聊。你要來點麼?&rdo;

鬱琛聳肩：&ldo;我想喝水。&rdo;

&ldo;你不餓麼?&rdo;

&ldo;餓，但是不想吃東西。&rdo;鬱琛接了杯水，問道，&ldo;楊戩在哪兒?&rdo;

&ldo;樓下。&rdo;敖烈說，&ldo;要我帶你去看看他麼?我可以帶你過去，不過我一會兒要有點事兒，只能你自己陪著他了。&rdo;

&ldo;好。&rdo;

敖烈帶鬱琛下去，邊走邊說：&ldo;有時候我覺得你挺傻的，楊戩說什麼你都信他。可有時候我覺得你又特別冷靜，現在手頭的事情亂成了毛球，你也能特別淡定的只做一件，忙完了才想到去看看楊戩，真有意思。&rdo;

鬱琛說：&ldo;因為我哪樣都不想做，換句話說，做哪樣對我而言差別都不大。&rdo;

&ldo;可是你不是喜歡楊戩麼?&rdo;敖烈突然問。

&ldo;我……&rdo;鬱琛被他噎地說不出話來，只能重重嘆口氣。他現在沒心情說這些情情愛愛恩恩怨怨，他還沒從容璞的死中緩過勁兒來。

&ldo;好了，到了。&rdo;敖烈沒繼續追問他，手掌在門上按了一道符咒，門才緩緩開啟，&ldo;大師兄晚上不在，我一會兒也要出去……這道門你打不開也關不上，你要呆多久，我要不要等你?&rdo;

鬱琛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