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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帳的時候，前面石山的學生購買量是兩人的總和，馮家踮著腳尖看她買的什麼書，發現她手上拿的和蔣言靈挑的沒什麼出入，馮家叫她：&ldo;蔣教授。&rdo;

本以為是馮家鬧著玩玩，結果她還真叫起這個外號。蔣言靈從沒被人起過外號，除了冼澄海打趣叫她嬌小姐，冬箐曾經叫她&ldo;小孩兒&rdo;，&ldo;蔣教授&rdo;成了她第一個外號。

馮家撓撓凌亂的頭髮，說：&ldo;教授，咱去解決您的個人形象問題吧，怠慢了!&rdo;

蔣言靈忙說沒事，書店來晚了人會變得很多，如今回頭看蜿蜒的排隊隊伍，自己披頭散髮也值得了，反正沒人認識她。

馮家帶她去了很多女生青睞的髮飾連鎖店，在很多中學附近都有一間。和現在學校附近爆炸式的奶茶店和美髮店類似，女孩子除了讀書還愛扮靚，到暑假髮飾店的人也很多，馮家帶她進去，看到自己初中的同學，領著蔣言靈上前打招呼。幾個女孩兒驚呼哎呀你的面板真好，然後忙不迭地給她挑頭飾，馮家說：&ldo;校風很嚴，你挑黑色頭繩準錯不了。&rdo;

蔣言靈聽她們說，有女孩子戴吊墜款的髮夾子，當場被班主任揪下來摔地上了，上面還夾著很多頭髮。蔣言靈聽得毛骨悚然，活生生的集中營。

&ldo;你別被她們嚇著了，這也就是個例，只要不出格老師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do;馮家安慰她。

然後幾個女孩兒結伴去吃東西，學校附近有很長一條美食街，中午來不及回家吃飯的都會在這裡解決，馮家帶她去了一個類似關東煮的攤子，蔣言靈在菜市口看過，不過是移動攤點。

老闆遞給她們幾個包了塑膠袋的碟子，之後就可以從煮鍋中隨意拿東西出來吃，旁邊有辣椒醬、面醬和番茄醬，蔣言靈好奇打量了一下寫滿英文的番茄醬瓶子，發現上面其實是拼音。

馮家說：&ldo;你想吃什麼，隨意拿，老闆用簽子來算錢的。&rdo;

蔣言靈說：&ldo;那我不客氣了。&rdo;

她確實餓了，挑了幾個竹輪。以前因為外婆的管制她幾乎不吃街邊攤兒，如今到有解放的感覺了，想吃什麼吃什麼，想買什麼買什麼，馮家叫了幾瓶豆奶，因為挺貴的不敢叫多，兩人合著喝一瓶，用的一根吸管。

大家都是這樣，彷彿女生用一根吸管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和嘉怡也吃過一個勺子，那麼用一根吸管也不奇怪了。馮家的嘴巴被辣腫了，蔣言靈和幾個姑娘一起笑她。回去的路上經過一群背畫夾的人，馮家說：&ldo;這些人是藝術生，參加藝術類的高考，來這邊培訓呢。&rdo;

蔣言靈說：&ldo;藝術類的高考?考畫畫嗎?&rdo;

馮家說：&ldo;對啊，聽說藝考特別難，全國各地幾百萬人呢，為了考我們這兒幾所美院得擠破腦袋，我聽說教授都是把畫兒擺在地上閱卷的，不優秀的作品直接踩過去。&rdo;

蔣言靈驚愕，還有這麼殘酷的事情。

馮家說：&ldo;不過高考也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彼此彼此。&rdo;

有很多蔣言靈不知道的事情，被馮家一說聽上去特新鮮。阿姨做完衛生要回家了，叫喚馮家跟她一起走。蔣言靈拉著她問：&ldo;你明天還來嗎?&rdo;

馮家說：&ldo;我們也不能天天去吃小口啊，還買了那麼多習題呢。&rdo;

蔣言靈說：&ldo;我不是惦記吃的，你可以來，我們一起做習題。&rdo;

阿姨聽了說：&ldo;那敢情好啊，我閨女說要做習題，還不是趁我不在跑出去溜冰，或者蹲在家看電視，你不如和言靈一起好好學習，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