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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現在,還是曾經的那時候。
&ldo;老爸似乎很忙。&rdo;
&ldo;因為想要越過結界進入領地的妖魔增加了,所以這半個月來他都到處奔走。&rdo;
他沒有說話,可那個家臣卻像是讀出了他的心聲似的,這一點也很像那個金色頭髮、一樣整天笑眯眯的傢伙。
&ldo;除了領主趕過去的地方之外,就算出現了妖魔,也還有少主在,&rdo;他笑著道,&ldo;所以他說他可以安心外出喔。&rdo;
被信賴的感覺大概是溫暖的,少年有些高興,還默默地臉紅了起來……此刻的他尚且有機會,也有精力去為這些可愛的事情而笑一笑,但後來,領地內境況的急轉直下就讓這個領主家還未成人的兒子,過早地體會到了愁緒的滋味。
父親越來越少回來的事實讓他聞到了危險的氣息,而他的直覺很準,僅僅是一兩年後,他就已經很少見到父親了。
所以,諏倭的小少主也沒能完整地過完自己的童年,他不得不逼自己快快地長大,以圖能早日以一己之力保護自己的雙親,以及領地的人民。
&ldo;這麼說來黑鋼的責任心,大概是從小建立起來了,只是後來……他像是把一切都忘記了。&rdo;
&ldo;……&rdo;
掌心的涼意不知何時撤去了。耳邊好像有什麼人在說話,聲音熟悉得讓他有點煩躁,之後似乎又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不知說了什麼。溫和而略帶沙啞的聲線非常好聽,讓夢中回到了少年時代的他想起了很長時間陪在自己身邊的那個獨眼家臣,然而在父親忙起來以後,那位家臣很快也不能再待閒在家,亦匆匆赴往前線去協助父親了。
於是黑鋼最初的少年時代,也只能在獨自練劍和中度過,不過十一二歲的他,盼望著自己能早日隨父出征前線。
魔物越來越強,結界越來越弱,這兩者成了無止境的惡性迴圈,素體虛弱的母親漸染疾病,卻依然強打精神支撐和加固著結界。這樣的做法無疑守護了諏倭,也減輕了父親在前線的壓力,但守在母親身邊的自己卻只能這樣看著,看著母親的病情每況愈下,什麼也做不了。
他只能眼看著母親一天比一天衰弱下去,無能為力,就像後來看著魔法師一次又一次走向死亡的那樣。
曾經,他因此失去了母親。
所以,他不能再這樣失去魔法師。
……
年少的自己也曾在閒暇時去為母親尋些珍奇補品,想著至少能讓她健康一點也好,想著至少能讓她……臉色能紅潤一點,也能稍微減輕一下他時不時抽痛的心臟。
可是,那天他回來,將親手捕回的紅鯉交給侍者來到母親日常祈禱的祠堂時,卻看到母親倒在祠堂前,口中噴出的血染紅了她的衣襟。
&ldo;母親!&rdo;
&ldo;伯母的身體在那段時間透支嚴重,傷了根本,待我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沒能幫上忙,我很抱歉。&rdo;
&ldo;他不會怪你的,而且我想……他一定早就知道了。&rdo;
身邊似乎有人這麼說著,兩個人的聲音都很熟悉,可黑鋼想不起來他們是誰,餘熱未消的身體也越發煩躁,心裡像是燃了一團火,將發又發不出去的那樣,他覺得嘴裡有點苦,也不知那是不是悲傷的眼淚獨有的味道。
……
病榻旁,少年的自己守在母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