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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消彼長之下,這場戰爭,就更容易打了另外,這場大捷,更是適時的提高的戰爭的積極性,打消了之前那些大臣們讓朱翊鈞頭疼嚴重反戰情緒,豈能不讓朱翊鈞興奮。
不過,朱翊鈞的這種興奮,也就持續了一天的時間。不知是誰先私底下提起的,反正就是第二天朱翊鈞看到了不次於昨天那麼多的奏疏,他開始也沒有在意,但是等他一個個翻閱之後,儘管有心理準備,可臉色還是越來越難看
這些奏摺大部分都是一個意思,皇長子能夠不畏險阻去朝鮮進行戰後安撫,此為大仁;能夠不顧自身安危冒著被倭人伏擊的危險,去忠清道、全羅道等朝鮮南部進行戰前動員,此為大義;能夠在得知倭人設伏後從容應對,以不變用萬變,將計就計,零傷亡的情況下一舉生擒日本兩萬大軍,此為智勇雙全如此大仁大義、智勇雙全的皇子,還是最應該繼承皇位的人,雖然目前不在京城,但不應該馬上召回而冊封為太子嗎?
看著這又一波規模宏大的冊立風波,朱翊鈞臉都黑了他在剛接到朱常洛的大捷奏報時,心中還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趁機剝奪了這個如此幼稚可笑、急功近利的兒子的皇位繼承權呢?而在不多久後便又接到了派往朝鮮的絕聲衛送來的密摺,讓他慶幸自己幸好也就是僅僅考慮了一下廢掉那個大兒子皇位繼承權的可能性,而沒有傳下相關的聖旨,不然可就麻煩大了
然而,這個慶幸的念頭還沒結束,他便考慮到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憑藉這場史無前例的對倭大勝,自己的那個大兒子肯定是威望大增,會不會…會不會讓那些大臣趁機而要求自己冊立儲君呢?
朱翊鈞發現,他之前的顧慮成真了,那些大臣果然要藉機要求行冊立之事了
看到龍案上那堆積的高高的奏疏,朱翊鈞煩躁的揮了揮手:“撤下去,撤下去難道就不能讓朕高興幾天,輕鬆幾天嗎?本來好好的心情,全被破壞的一乾二淨”
站在下首的司禮監掌印太監田義聽了朱翊鈞的話,趕緊衝幾個太監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把這些奏摺拿下去,這種請求立太子的奏摺,按照慣例,都是要留中不發的。
朱翊鈞皺著眉頭,他很清楚,幸好自己的那個大兒子目前還在朝鮮,不然若是在京城的話,指不定那些大臣會做出什麼舉動呢或許又是一場聲勢浩大的“逼宮”也說不定。
想了一陣子,朱翊鈞心中讓朱常洛在朝鮮多停留一段時日的想法更迫切了,至少也要等這股因為大捷而刮起來的“風暴”平息了才行,不然在這風頭浪尖上召回大皇子,用屁股想也知道那些大臣會幹什麼——他們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一次機會?
“田義,擬旨內閣,如今正值抗倭之際,皇長子在朝鮮威望大增,若冒然召回,定讓朝鮮軍民失望,對士氣的打擊更甚立儲之事,易等皇子歸來之日再議為好,不然名分確立,怎能讓太子流於海外?豈不是不和祖宗規矩?故唯有等驅逐日本國之日,皇子歸來之時,才是議儲最佳”朱翊鈞踱步走了兩個來回,他知道若是就這樣乾巴巴的聖旨,定會讓大臣不滿。
皺著眉頭想了想,拿起朱常洛上的大捷奏疏,看了看上面的請功名單,又說道:“另讓內閣擬旨,百戶冷漠,及時發現倭人行蹤,大功一件,升為錦衣衛千戶;參將廖仲艾,擒賊有功,加封為指揮同知;總兵李如梅,指揮得當,升為後軍都督府都督僉事。”
又走了兩步,他實在是不知該如何加封朱常洛了,不賞又不行,若只是賞銀什麼的,還不被別人笑死但若是加封親王什麼的,那些大臣還不鬧死可若是直接立儲倒是讓那些大臣高興了,只是卻不是自己所願。
沉思了好久,他是既想讓朱常洛在朝鮮多駐留一段時間,而大臣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可因為俘虜了日本兩萬大軍,估計離開戰也沒多久了,沒有合適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