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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作為競爭對手，我和恩妍的進展只能對你透露到這裡，其實你也不否認我能給恩妍更多的幸福，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更應該放棄這場競爭，我和恩妍會一輩子都感謝你的成全。&rdo;

轟炸開的腦袋和破裂的心一樣，都是一片空白，此時此刻身體裡面感覺空蕩蕩的，整個人就像一片紙似的薄弱，那怕是一陣微風拂來也能輕易把她吹倒。

思緒跟打結的毛絨線一樣亂七八糟，可是越整理就越顯得凌亂，冰冷的感覺由四肢的末端漸漸蔓延到胸口，原本還有一點點的懷疑，但一再分析後反而更相信了對方的話，在這三角關係中，到底誰是真誰才是假?

曾幾何時不再覺得獨處是一種享受，日常的時間變得像龜速般緩慢的流動著，白天總算還可以用工作來打發時間，好不容易熬過了大半天，看著牆上轉動的秒針，恩雅在心裡開始倒數計時，以滿分喜悅的心情來等待某人的到來。

此刻的心情與時針就好比天秤的兩端，當時針越朝下的時候開心的情緒就越高漲，可是當時針已經走完了下坡，開始滴滴答答的往上爬去，那直線上漲的心情又慢慢落下來，連袁一帆都過來把素素接走了，但恩妍卻還不見那牽掛的身影。

手機接收到的資訊像列車般形成長長的一排，從上面滾到下面居然沒有看到夢雅的名字，電話打過去又是沒人接聽，等待最大的煎熬並不是無聊的度過每分秒，而是擔憂著一個聯絡不上的人的安危。

不安的感覺已經侵蝕了身體的每個感官，靈感跟完成一半的作畫都被晾在一邊像無人問津的菜餚似的慢慢冷卻，恩妍把畫具打包後決定離開畫廊到街上去碰運氣，這時候一度懷疑訊號不可靠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看到螢幕上顯示的名字，恩妍高興得幾乎想跪地感謝神明。

時間拿捏得剛剛好，當從畫廊的樓梯出口下來的時候，夢雅正好從計程車裡慢條斯理的爬出來，恩妍見到她像隔了幾百天不見似的興奮的迎過去。

&ldo;我知道你忙，但也不至於忙得沒時間發個簡訊給我交代一聲吧，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rdo;

心中的焦慮完全釋放出來以後，一開始積存在心裡的委屈又浮上來，恩妍一靠過去就忍不住先埋怨了幾句。

&ldo;對不起，今天是真的太忙了。&rdo;

冷漠的語氣像一桶冰水澆在恩妍的頭上，頓時把她一身的喜悅和熱情通通撲滅。

樂呵呵的靠近來卻換來了冷漠的對待，一雙狹長的眼睛黑得閃閃發亮，像是汲取了黑暗的冰冷而捨棄了原有的熱度，恩妍看慣了夢雅飽含笑意的弧度美目，望著這雙沒有溫度的眼神，逐漸僵硬的嘴角也揚不起來。

&ldo;算了，只要你平安沒事就好。&rdo;

雖說換個想法也未必能扶起直線下滑的心情，但至少能溶化逐漸凝固的氣氛，她長長的觸角能強烈地感受到夢雅不開心，而且也感應到對方的不開心絕對是百分之百與她有關。

恩妍一路討好的表情讓夢雅突然感覺到罪惡，對方其實是無辜的，可是被問題捆綁著的心沉重得叫她提不起快樂來，今天若不把心結開啟，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再把快樂釋放出來。

&ldo;我們究竟是什麼關係?&rdo;

從來沒有一件事能像這道問題那樣快把自己逼瘋，迫切尋求答案的心情已瀕臨崩潰的邊緣，雖說處於高頻率的聲調和沸騰的情緒還可以抑制下來，但不能擔保下一秒會不會像暴怒的火山般突然噴發。

&ldo;那麼直接的問題，你讓我怎麼回答?&rdo;

如果夢雅的語氣可以再撒嬌點的話，恩妍倒是很樂意說，但這硬繃繃的語氣聽起來連耳朵也發疼，這種情況下又怎麼能讓受傷的心說出柔和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