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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關係不錯?&rdo;江承很想笑,心說你這樣的個效能有關係不錯的朋友,那真是瞎了眼了,眼看顧聲就要走,連忙反手拉開車門:&ldo;喂喂喂,我送你!這裡沒有過路的車,我就送你回去總行吧?&rdo;
事實上光送回去還不行,江承理直氣壯地要去公館裡面,美其名曰視察工作。
江承很想抓著顧聲再跟自己說幾句話,之前在紅樓沒來得及質問的,他自從看到他回來時的感受,以及這四年多來對他的想念,他甚至願意拋棄之前所有牴牾,一切積壓多年的情緒都似乎需要一個出口,然而顧聲卻不準備給他這個機會,連杯水也沒給倒,自己扎進書房趕工,由著他在下面亂轉。
顧聲上樓時明確表示他很忙,讓他不要靠近三樓書房,江承氣急敗壞地想這裡他孃的是老子的地盤,怎麼到自己的地盤還被人一下劃出界限,說不許進就不許進了……然後還是灰溜溜地在一樓二樓四處看了看。
顧聲的住處往往是沒太多東西的,他在江家別苑時候是這樣,到瀛州時也這樣,像是隨時就做好了準備漂泊的樣子,放的很多就是書報雜誌之類的東西。
他生活習慣比起江承來說算不怎麼好的,江承是軍旅出身,要求整潔肅穆是部隊裡嚴格訓練過的東西,習慣從小養成之後也沒改,顧聲早年相比他就輕鬆得多,他們家也沒人管他,書啊筆記啊隨便放著,或是吃了什麼東西沒收拾,回頭就有傭人給他拾掇了,他自己也沒什麼感覺。
如果說在津州的時候有人管著,他自己也比較注意,到英國之後被他那行事方式奇崛的室友一荼毒,兩個大少爺都愉快地過上了一學期不收拾一次屋子、期末房東來打人才用麻袋裝草稿紙、除了常用的筆記別的都不記得放哪了的出淤泥而不染的生活。
路加痛心疾首地感慨當年被顧聲的外表矇蔽,事實上這個人沒有把一丁點對待學術的嚴謹態度放在生活上。
顧聲則表示幫你點到應卯是情分,各人自掃門前雪是本分,衛生是不會打掃的,這輩子都不會打掃的。
江承在樓下徘徊了兩圈,開始任勞任怨地替他完成本分。
江承在他的臥室外猶豫了一會兒,心一橫,想怪了我這麼怕他幹什麼,遂提著水桶抹布雞毛撣子開門走了進去。
臥室的裝潢都是公館原主人家的,西洋復古,掛著厚重的深色幔子,床頭兩側裝著壁燈,一床毯子覆蓋在被褥上,垂下來的四邊擋住大半的床底。
吊燈不能用,江承只開了一盞壁燈,房間裡的光線非常曖昧而柔和,被墊得很厚的被子看上去也十分舒適,江承放下手裡的撣子,掀起一角被子在床上坐下來,手掌貼著枕頭稍稍摩挲,目光繾綣,猶如手下撫過那人烏黑的發梢。
他心下一動,彷彿被此刻的氛圍所動搖,不自覺俯身下來,將要把臉埋進那個緞面枕頭裡。
&ldo;咚&rdo;!
江承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ldo;咚&rdo;!
江承的手按在配槍上,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才謹慎地半側著頭俯下|身,朝床底下張望。
片刻後,他把一個看起來十分簡陋的紙箱子從床底拖了出來。
他剛剛不慎留在上面的鞋印還清晰可見。
江承困惑地皺緊了眉,卻發現紙箱的密封條已經開了,不像是什麼機要物品,倒像是隨便拿來裝東西的,江承想著顧聲總不可能料到自己會來這裡,就在床底下放個定時炸|彈吧……遂把箱子拎到腿上開啟。
這一看,江承臉色一僵,差點喘不上氣來!
‐‐開啟的紙箱裡,整整齊齊地碼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