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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陶淞年跟過來拍拍我的肩膀,「這很正常。換了誰都不一定能完全保證自己不會有任何波動。只要你還在意她,就會不受控制地被吸引,情緒總會被影響到。」
「抗拒只能徒增煩惱。你不過是順從自己的心意而已。你以為壓抑自己的真實意願就是成熟的表現嗎?不是的。能夠找到問題所在,並徹底解決它,才算是長大成熟了。」
「這不僅是對你,還是對寧冉都是一樣適用的。你們之間有問題,而且還不止一個。但是一切都可以解決。我覺得你們自己也已經認知到了,那之後只要著手處理掉就好了嘛。」
「寧冉回來你是開心比較多呢,還是埋怨不滿更多?」
「……」
「那不就結了?雖然痛,但你同時也快樂著。」我的沉默已經是最清楚的答案。陶淞年輕笑一聲,從我旁邊越過去,背身揮手招呼我,「快點來開門啦。」
我倒不是真的想要聽她說什麼大道理,因為我很清楚陶淞年的歪理邪說其實有一種特別的安撫作用,我只是想要從別人嘴裡得到一個印證——我現在的心情都是正常的。
這樣我就能心安理得地沉浸在即將和寧冉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緊張感中,而不需要為此過多地苛責自己,為自己不堅定的態度感到難堪。
我知道這樣顯得我過於軟弱,好像只要她一招手示好,我就顛顛兒地湊上去,完全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也沒有考慮對我自己是否公平。
但是我能怎麼辦呢?我當然可以裝出一副冷淡的樣子無視她,將這場冷戰進行到底。可是在懲罰她的同時,我也沒有放過我自己。
陶淞年問的問題正中紅心,寧冉的回歸當然會令我忐忑不安,然而與這種情緒共存的,還有一絲愈發濃重的喜悅感。這是我沒有辦法否認的。與寧冉見面的次數越多,它就越強烈。
我們約好了週二的晚上下班之後我去幫她取行李。週一通常都比較忙,她也需要再整理一番,所以就定在了週二。
不過地點不是在酒店。她回省城的時候帶了不少東西,但是除了常用的,別的都寄放在同學家裡了。下班之後她會在公司樓下等我,然後再一起去取行李。
我以為自己的情緒藏得挺好,沒有太多的外露於人前,然而吃下午茶的時候經理突然湊過來,問我今晚是不是有約會,說是看我一整天都坐不住,感覺我心思早就飛走了。
在我猛地一陣搖頭否認之後,經理一臉意味深長的樣子跟我使了個眼色,像是在吐槽說解釋就是掩飾一樣。
末了還留了一塊抹茶餅乾給我,讓我下班可以早點溜,不要誤了時間。害我不禁啞然失笑。
我承認自己有些心不在焉,只因為頭一天晚上失眠,手欠地解除了寧冉朋友圈的遮蔽狀態,點進去瀏覽了一遍,然後發現了一件讓我有些悸動的事情。她朋友圈更新的狀態不多,所以其中有幾條的時間點就非常顯眼了,這幾年的同一天她都有發布動態,看起來像是隨手拍的生活照,不過發布的時間有點意思,都是在我生日當天的零點。
這種悶騷的操作其實挺符合寧冉的作風,就是招式過於老舊。不過很要命的是,我仍舊吃這一套,原本就已經失眠了,翻看完之後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大半夜還安靜不下來。
甚至於下班後我在公司樓下見到寧冉,竟都有些邁不開步子。我怕自己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就繃不住表情,嘴角控制不住要往上揚起。
幸而寧冉不是特別有精神,也沒有留意到我的神色,一路上都十分安靜。
她同學住的地方也在公司附近。省城的大公司基本上都集中在這一片區,所以大家工作的地點互相都離得不遠。為了上班方便,租住的房子自然也就在這周圍。
寧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