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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說我念大學實在唸野了,心都不在家裡。隨她怎麼想吧, 我認了就是。
陶淞年提議要帶我去酒吧玩的時候我還以為她在開玩笑。在我有限的認知裡,酒吧就是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離得越遠越好。
聽完她的話我當然是推拒了一番,好奇心我肯定有, 但是覺得自己和那裡的氛圍格格不入,怕去了會鬧笑話。
「拜託,你又不是剛進大學的小崽子了,有什麼好怕的?你是跟著我出去的,難道我還能不管你嗎?」陶淞年好笑地擺擺頭,繼續遊說我,「再說了,我約的人你都認識,平時大家經常見面的,又不會尷尬。」
「哦對了,穆清說她也會去。」我剛遲疑地答應下來,就聽陶淞年扔了這麼句話出來,頓時感覺自己被坑了。我可是記得當年吃散夥飯的時候穆清是怎麼坑我的。喝酒的時候碰上她,肯定沒好事兒。
「咦——?你怎麼會和穆清有聯絡的?」這倒是奇怪了。
陶淞年聞言嫌棄地覷我一眼,「你其實是屬金魚的吧?上週不是跟你說過?我在小北門外面打撞球的時候碰到她了啊。她就在咱們隔壁學校。」
她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印象。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啊。」陶淞年掏出手機翻開日曆,「喏,十一號,週六晚上七點半,我來宿舍找你。那酒吧就在學校附近,來回都快,熄燈前肯定能回寢室。」
陶淞年她們找的酒吧確實很近,離學校小北門也就五百來米遠,從馬路邊一扇窄小的大門進去,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撲面而來,酒吧裡很昏暗,曖昧不明的燈光不時撲閃,直讓我眼睛疼。舞池裡看上去很擁擠,許多人在裡面手舞足蹈,隨著音樂的節奏搖頭擺手。卡座裡也幾乎坐滿了,一眼看去到處都是空酒瓶子,和菸頭明滅的光亮。我皺皺眉頭屏住了呼吸,果然和我聽說的一樣,烏煙瘴氣。
穆清沒有在外面等我們,而是先找了座位點好酒水,見我們進來之後就擺手招呼我們過去。
「你居然還真的跟著來了?」她一見我就勾著嘴角壞笑,順手開了一瓶百威遞給我,「怎麼著?現在酒量練出來了嗎?」
我豎起手掌拒絕了她遞來的酒,回她道:「沒有。我就是跟來看看,沒打算喝。」
穆清有點不可思議地眨了下眼睛,晃晃手裡的瓶子,眼神落到陶淞年身上。
「她不喝就算了吧,你也別灌她,萬一喝多了我可沒法把她弄回去。「陶淞年挨著我坐下來。我被她倆夾在中間,初進門時的緊張感得到了不小的緩解。
我第一次來酒吧,像劉姥姥入大觀園一樣,靠在沙發上東瞧西看,見著什麼都覺得新鮮。酒吧裡喧鬧的氛圍很容易擾亂思維,劇烈閃爍的燈光和節奏強勁的音樂令人頭腦發脹,要是再喝上幾口酒,腦子就更不中用了。
同去的小夥伴陸陸續續都下了舞池,擠在一起跳了起來,看上去勁頭十足,沉迷其中無法自拔。我其實並不太理解這种放松的方式,但是看著舞池裡四處飛散的頭髮,仍是笑不可遏。
「想下去試試?」陶淞年和穆清已經默默地幹掉了幾瓶啤酒,這會兒雙雙轉過來戲謔地盯著我。
「別,這個我可一點都不會,不湊這個熱鬧。光是坐著看一會兒我都覺得腦仁疼。」我揉了揉太陽穴,腦子有點發脹,還有些氣悶。
穆清擱下酒瓶子,摸了一盒煙出來在我眼前晃,笑著逗我道:「來一支?」
我想也沒想,很堅定地搖搖頭。
「你說你啊,來了酒吧不抽菸不喝酒,也不跳舞,就這麼幹坐著?」
我面無表情地盯著她,把煙盒奪下來,扔在茶几上,「你有意見?」
「哪兒能啊!」穆清翻了個白眼,重新撿回煙盒拿了一支出來點上,「不過你這到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