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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煙羅周身都被包裹著，放在顧慕羽口袋裡的左手被她緊緊握著，她手心的溫度很高，一股熱意直逼李煙羅心口，&ldo;那阿姐，你要是覺得冷了，就告訴我，我把圍巾解給你。&rdo;

&ldo;沒事兒，你現在包裹得這樣嚴實，要是怕我冷，就緊緊貼著我吧，我靠著你，就不冷了。&rdo;顧慕羽伸手從腰際把人摟住，又叮囑她說，&ldo;你的右手也擱在口袋裡吧，我們不急回家，先去百貨商店，給你買副手套。&rdo;

&ldo;嗯，好。&rdo;李煙羅聽話地照做了，露出的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李煙羅的學堂一點兒也不偏遠，隔兩條街就是北濱公園，平時那裡遊客如織，熱鬧得很，去往北濱公園的路上正好有家新開業的百貨商店。

&ldo;兩位小姐，想看點什麼？需要我為你們推薦一下嗎？&rdo;雪天客人少，店裡守著的售貨員看見兩個衣著不凡、氣質出眾的小姑娘走了進來，連忙攀談起來。顧慕羽和李煙羅平日裡逛百貨商店的次數也多，若真要仔細逛起來，一個下午的時間都不夠兩人消磨的，現在她們奔著要買一副手套的念頭進了店，便沒有去留意其他的東西，徑直讓售貨員帶兩人賣手套的區域。

顧慕羽一眼就相中了一款淡紫色帶羊毛的五指手套，靠近手腕的地方還用香檳色絲線纏繞出了朵玫瑰花，內裡的絨毛又柔又軟，一雙手伸進去立馬就被暖意包裹。

&ldo;喜歡這款嗎？&rdo;顧慕羽自個兒先試了試，對著一旁挑花了眼的李煙羅說，&ldo;來，戴上感受一下，看暖和不？&rdo;她捧起李煙羅的手，給她戴好，把她的手送進去的剎那，她發現這副手套的顏色襯託得李煙羅白皙纖細的小手越發秀巧可愛，果然很相配，她對自己的眼光感到滿意極了。

&ldo;裡面很舒服呢，阿姐。&rdo;李煙羅舉起手來左瞧瞧右看看，也是越看越喜歡，她的阿姐就是很會挑東西嘛，她有點發愁，該給阿姐挑一款什麼樣的才好呢？

&ldo;兩位小姐眼光真好，這副手套昨天剛從澳大利亞空運過來，純羊毛，純手工，一點都不比西洋貨差。&rdo;售貨員看出這兩人很是喜歡，也開心即將做成一筆生意。

&ldo;行，就這個了，哪裡結款？&rdo;顧慕羽也不猶豫，正想叫李煙羅一起走了，就發現她還在聚精會神地看著掛著的手套，&ldo;還看中哪款了？一起買下？&rdo;

&ldo;想給阿姐也買一副。&rdo;可是她怎麼越看越覺得這些手套都配不上她的阿姐呢？

&ldo;好啦，我不買也行，&rdo;顧慕羽高興地揉揉她的小絨帽子，&ldo;你要是實在怕我冷，那就緊緊牽住我的手好不好？有你在，我就不冷了。&rdo;

&ldo;嗯！&rdo;李煙羅重重地應了一聲，立馬牽住了顧慕羽的手，跟著她一起去付帳。就這樣一直牽著吧，我不會讓你冷的，李煙羅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手裡、心裡都是暖暖的。

&ldo;一共是三塊大洋。&rdo;售貨員對著兩人微笑。

&ldo;還挺便宜的，&rdo;顧慕羽低頭翻著自己的手包，找了四五秒，她反應過來，&ldo;慘了，我的錢都擱在書包裡了，落在車上的。&rdo;空氣一下變得安靜起來。

&ldo;啊，可是我身上只有一塊大洋。&rdo;李煙羅向來不會放太多錢在身上，顧斯年給她的錢太多了，多得她都不好意思用，她還專門問顧慕羽拿了一個小鐵盒存錢，她這一塊大洋可以放在身上揣好幾天才用完。

現在兩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兩雙眼睛對視著發呆。

&ldo;不如兩位小姐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