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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績理想著，微微出了會兒神。直到窗外忽然突兀地響起了一聲鳴笛，她才恍然反應過來。

這倒是想得遠了。她輕輕嗤笑了一聲，垂眸收拾好了辦公桌上最後一份檔案。

今天是週六，也是全年十二個月裡的最後一天。但這一天裡，趙績理並不是真的沒有事做，反而出人意料地需要加班。

如果是其他的日子加班，趙績理並沒有什麼別的話想說，但巧就巧在今天她原本是和秦絕珩有了約的。

&ldo;嗯?&rdo;秦絕珩知道這個訊息後倒也沒表達出多大的不滿，她好像在做什麼事，語氣竟然有些心不在焉，只輕飄飄問道：&ldo;績理，你是不是故意的?&rdo;

她的語氣很舒緩，帶著種輕軟的意思，有一種熟悉的滿不在乎感，讓趙績理怎麼聽怎麼不對。

趙績理聽著秦絕珩這樣的語氣，反而覺得好笑。

‐‐從前知道這人脾氣任性隨心，但最近才越發知道，不止是任性，更多的時候還是幼稚。

想著，她極力壓抑著想要笑一聲的衝動，簡單地回答：&ldo;不是。我也才知道。&rdo;

但這點掩飾入了秦絕珩的耳，還是被她聽出了很明顯的笑音。

&ldo;那你笑什麼?&rdo;秦絕珩吹了吹指甲上沒幹的色澤，也不管對方看不看得見，說著就朝旁邊微微翻了翻眼皮。

&ldo;管那麼多，還不如想想別的。&rdo;趙績理並不回答，只拉開了車門，邊彎腰坐下邊回了一句。

&ldo;比如?&rdo;秦絕珩笑了，跟著問：&ldo;你幾點下班?&rdo;

趙績理伸手關上車門，嘆了口氣。她朝司機報了地址後，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思索片刻才回答：&ldo;我去給老闆送會議檔案，順便旁聽一下，沒有意外的話，要到下午。&rdo;

秦絕珩有些不滿意，但她到底還是並沒有像從前一樣真的做什麼，只是頓了幾秒，才幽幽發問：&ldo;績理，你的實習什麼時候結束?你想不想繼續做?不想的話……?&rdo;

她也沒有說完，只是到這裡就沒了聲音，一副&ldo;我無所謂&rdo;&ldo;全憑你自己思量&rdo;的態度。

趙績理聽她這樣說，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要說從前，以秦絕珩對她的佔有慾，就算是立刻把人打包帶回國的可能性都是非常大的，如今倒是當真痛改了前非，只是這幽幽怨怨的語氣，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績理玩心忽起，她笑了一聲，鬆懈了原本筆挺的坐姿，朝後仰靠在了車後座的椅背上，指尖撥弄著手裡的資料夾，嘴上不鹹不淡地回答：&ldo;結束?我沒想過結束。至於想不想繼續做‐‐&rdo;

她壞心眼地停頓了幾秒，才接道：&ldo;‐‐應該是想的。&rdo;

秦絕珩知道她的心思，哼笑了一聲，也並不反駁。

&ldo;那你下班的時候告訴我，&rdo;秦絕珩知道趙績理實習算得上是忙，也就不再多作糾纏，退了一步說著，&ldo;我去接你，好不好?&rdo;

那邊趙績理聽她這樣說，一時也沒有說話，好半晌都只有車聲順著電流傳來，顯得縹緲而失了真。

數秒過去，趙績理只輕飄飄地笑了一聲。這聲音說是溫和，卻少了那麼幾分清脆，但要說是嗤笑，又比從前少了太多敵意。

雖然有些猜不透，但到底比起從前，是要可愛了許多。

秦絕珩聽她這樣笑，心情莫名其妙也好了幾分。

這樣想著，她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