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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rdo;秦絕珩靠在床邊，無意識地捏著檯燈調節開關，將燈光扭得一明一暗。

這樣明明暗暗的光映在她眼裡，也將人眼底映得閃爍起來。

&ldo;可我就是想你啊。&rdo;她靠著軟枕，語調又低又緩，把那邊的趙績理汗毛都聽得立起了一片：&ldo;哪裡找了什麼貓啊狗的，我沒有。&rdo;

趙績理忍著那股奇妙的汗毛倒豎感，僵硬地回了一句：&ldo;那可真是難得。&rdo;

&ldo;有什麼難得。&rdo;秦絕珩笑了，也終於不再感到緊張，反而漸漸找回了過去同人說話時的迷惑腔調來：&ldo;這麼久，我一直就只喜歡你，什麼時候又喜歡過別人。想也是一直只想你一個。&rdo;

趙績理深感秦絕珩臉皮極厚，這種明顯半哄半騙的話，居然能絲毫不停頓地一氣說出口。

&ldo;那秦總就繼續想著吧。&rdo;趙績理的語氣聽起來對秦絕珩的剖白沒有任何動搖，依舊是冷硬如常：&ldo;但想想可以，秦總最好不要再想著做什麼了。&rdo;

&ldo;做什麼?&rdo;秦絕珩的語氣很無辜，反問道：&ldo;趙小姐認為我想做什麼?&rdo;

趙績理從來都討厭秦絕珩裝無辜，聞言立刻憋了一口氣。但她咬了咬牙剛打算開口數落，就抬眼看見走廊邊走來一個人。

&ldo;boss needs you&rdo;

那人走到近前，看著趙績理指了指走廊另一頭的辦公室。

&ldo;okay tell her i&r;ll be there on&rdo;

趙績理捂著手機朝那人點了點頭，隨即開始朝樓梯間走去。

&ldo;你老闆是女人?&rdo;秦絕珩在那邊聽了個大概，卻不知道抓住了什麼重點，語調關心異常地問：&ldo;多大年紀?有物件嗎?&rdo;

這事情不好開玩笑，洛杉磯同性文化那樣昌盛，趙績理又這麼出色，萬一她新上司好死不死就喜歡她呢?畢竟又有誰能不去喜歡她?

秦絕珩憂心忡忡，趙績理卻嗤地一聲笑了。

&ldo;秦總對我上司有興趣?&rdo;

&ldo;……&rdo;

&ldo;有興趣是好事，有機會我把她介紹給你?&rdo;趙績理語氣亦真亦假，像是在開玩笑，語調卻又出人意料的認真：&ldo;但不是今天了。抱歉秦總，我很忙。下次聊。&rdo;

說著，秦絕珩再沒能插上一句話，通話就被掐斷了。

&ldo;?&rdo;

誰對誰有興趣?誰給誰介紹誰?秦絕珩微微瞪著眼，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半晌沒發出一點聲音。

這麼許久不聯絡，趙績理像是換了個人。儘管仍舊說話不怎麼好聽，卻到底變得少了許多敵意。或許是認定了天高皇帝遠、秦絕珩怎麼也管不著，又或許是終於忘卻了被束縛的感覺，多少回復了些當初的天真性情，總之秦絕珩如今看趙績理，一時便覺得既新鮮又熟悉。

或許是分別過久，讓一切的過往都糅雜在了一處，將記憶都揉亂。這不過是一場短短的隔洋對話裡，有許多個瞬間，秦絕珩也會恍然覺得一切都還像是趙績理還年幼時的模樣。

彷彿只是某個念頭、某個一瞬之前，趙績理都還是個天使一樣狡黠又無垢的孩子，有些幼稚的同時到底不失可愛。但如今恍然回眸，這個孩子就已經長大，染上了更多成年人才有的成熟氣息。變得獨立又安定，言笑間更多的是風流攝魄、風情攫人。

或許是時間太晚，又或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