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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要是喜歡孩子，就去再養一個。&rdo;這些一年有餘裡，秦寸心終於也習慣了秦絕珩悵然落寞的模樣。兩個人得了空聚在一塊，卻眼看著秦絕珩還是沒什麼心情。

秦寸心有些無奈又沒所謂地重複著反反覆覆說了一年的話，勸慰著：&ldo;好看的孩子又不止有那小白眼狼一個，但沒良心的，恐怕就只有她一個了。&rdo;

秦絕珩難得地沒有反駁，只沉默著搖了搖頭。

&ldo;不想養孩子，那就再找個小情人。&rdo;秦寸心笑著支起下巴，挑眉說著：&ldo;這次要找個甜甜的、聽話的，一定得是一個不會讓我們小滿傷心的。&rdo;

秦絕珩抿抿唇，還是沒有理她。

&ldo;我記得你上一次因為女人這麼難過，還是十幾歲的時候吧?&rdo;秦寸心卻並不氣餒，摟著秦絕珩的肩膀繼續說：&ldo;是誰?好像是個美術老師。是不是教你油畫的那個?當時可把我和又齡嚇壞了，那時候我們真是第一次意識到，原來我們家小滿還是個風流好手呢。就連大你那麼多的藝術家芳心都能抓住，真是難得到說出去我臉上都有光呢。&rdo;

秦絕珩沒想到秦寸心會忽然將話題扯到這麼遠，更何況秦寸心說出這番話時的語氣撲朔迷離，像是在誇她，回過味來又不像那麼回事，讓她一時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抬眼迷濛地看著秦寸心。

不過油畫老師，好像確有其人。

秦絕珩認真地回想了一下，漸漸就回想起了那個模糊的身影，想起了那個人溫和的吐息和始終優雅的藝術氣息，也想起了自己少年時候做過的荒唐事。

遙遠又模糊的少年記憶裡，那好像是一個很溫柔的人。相比那時張揚驕縱的自己，那是一個成熟而風韻的成年人，也是個大膽又不拘一格的藝術家。但即便再大膽，卻也依舊離開了自己。

是為什麼呢?秦絕珩很快又想起來了，那時候從來都溫柔又優雅的年長女人站在遠遠的另一頭，控訴著自己的畫面。

&ldo;你能不能把我當作戀人?能不能不要總是把我當作一個新鮮的玩具?&rdo;

遙遠的畫面還沒有徹底模糊，不遠的記憶裡，趙績理的模樣就清晰了起來。

秦絕珩蹙起了眉，微微異樣的情緒落入心間‐‐她是不是也說過同樣的話?

‐‐我真的也讓她覺得，我把她當作了新鮮的玩具嗎?

但秦絕珩並沒有給自己答案，糾纏的思緒猛地在這裡被掐斷，她突兀地止住了出神，逃避一般地不再去深究過往。

總之無論如何，中學時代的油畫老師也好、大學時代的鶯鶯燕燕也罷，那些都是年少不經事、一次又一次出於衝動的突來愛戀，又怎麼能和她對趙績理朝夕面對的、不可割捨的愛意相比呢?

那是無可比擬的，不可代替的。

&ldo;可憐我們小滿，喜歡的女人一個兩個都跑得沒了影。&rdo;秦寸心看著秦絕珩不知怎麼又出起了神，嘖了一聲。她語氣像是嘆惋，面上卻笑得開心：&ldo;要不，換換口味?前些天徐二那家酒吧裡，新來的那個小男孩兒好像很喜歡你呢。&rdo;

秦絕珩聽她這樣說，睜大了眼睛立刻回絕：&ldo;那不行，那不可能。&rdo;

這回絕乾脆又利落，秦絕珩看她二姐的眼神還摻雜了絲絲驚訝，像是在質問她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真是完蛋了。秦寸心看著怎麼勸都勸不動的麼妹，心裡直發愁。

無論怎麼看，秦絕珩都像是吊死在了一棵樹上，整個兒繞進了一個彎路，十個八個人都拉不回頭。

那小白眼狼究竟有什麼特別，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