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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走。&rdo;莫雪和樹於心裡已清楚，這裡是夜晚飛升的地點，莫雪輕言不做停留，拉著樹於的手像左邊走去。

走到左邊到了院牆，回頭望去，之前中央的那些弟子的背影已經很小，廣場之大讓人咂舌。

莫雪微微一笑，攬著樹於的腰，越過圍牆。

兩人落地向右看去，是一條未經整修保留原狀的山路。山路彎彎曲曲向更高的山頂延伸，而山路旁邊則是萬丈懸崖。

樹於走到涯邊探身看去，雲霧繚繞不見其底，老鷹或是黑雕在霧中盤旋，若影若現，時而發出清透的鳴叫。眼裡閃過一絲驚嘆。而十二月的風有些涼人，吹著樹於的袖口不覺哆嗦一下。

莫雪見她神色比之前好多，心裡也跟著舒服，輕柔的撫摸她的發梢：&ldo;冷麼?&rdo;

樹於搖了搖頭，露出笑容：&ldo;雪兒……我們去哪?&rdo;

莫雪向前走去：&ldo;去找門牌。&rdo;

樹於望著她的背影，又陷入沉思，莫雪太聰明……，自己從進門就一點想法都沒有，而她已經知道門牌在何處了麼……我果然太傻就算拼命練劍也配不上她……心裡有些難過。

兩人走上山路，也越來越高，莫雪怕樹於掉下懸崖便讓她走在裡面。

大概半柱香的時間，一個不經整修的洞口浮現眼前，然而洞口兩邊守著兩個秀山弟子神色嚴肅。

兩人躲在拐彎處，莫雪細細打量著那兩個弟子，清幽幽嘆了口氣。

而那兩個弟子皺了皺眉似是察覺到什麼。

&ldo;師兄……&rdo;左邊的輕輕向前走了一步。

&ldo;嗯……噓……&rdo;右邊的也弓著背慢慢走過去，手緊緊攥著劍柄。

兩人越來越近，樹於見狀，不知何時偷偷爬上右邊的山頂上蹲下身躲在雜草後。

莫雪緊皺眉頭，現在衝出去殺人，他們萬一喊出來可就不好了。

那兩人終於來到拐角處，莫雪靠牆躲著，離他們只有一米多遠，右手抬在胸前已經輕輕冒著寒氣。

那兩人似是感覺到了寒氣殺意，手握劍柄便要拔出……

突然，樹於見那兩人似是發現，便從山頂一躍而下，宛若老鷹，落在那二人背後，劍出鞘穗輕晃只見白光一閃，誇嚓一聲劍又入鞘，那兩人脖子的脖子已被劃斷……

隨著他們痛苦的捂住脖子因為喉結已被劃爛也發不出什麼聲音，半晌終於跪在地上失血過多而死。

那兩人倒在樹於和莫雪之間，樹於安安靜靜的看著莫雪，眼神裡卻是那般憂鬱，風吹著她的黑髮……劍眉星目，直挺鼻樑，而此刻她脊背有些彎曲，看起來又疲憊又無力。

莫雪望著她……手中寒氣漸漸消失……只是愣愣站著，淡然如她，心中的驚訝和疼惜此刻卻細細浮現在臉上，她緩緩走到樹於身邊：&ldo;於兒……你……&rdo;

樹於卻低頭撇嘴笑了笑，笑得清涼：&ldo;我已經……不怕殺人了。&rdo;樹於說完，抬起頭眼神柔情咧嘴笑著，她多想自己能配得上莫雪……

莫雪抬著她的臉，將她散落的頭髮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