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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很多好事,不代表他沒有做壞事。不代表他不應該為他自己所做的壞事付出代價。你這樣的話我聽多了。」桑德拉·弗蘭科還是一臉冷漠。
亨弗里斯突然想要向桑德拉·弗蘭科揭穿自己的身份,但是她沒有那個膽量。她咬了咬嘴唇。
「可是弗蘭科律師,布萊恩·埃文斯做了這麼多的好事,但是從來沒有得到回報。就算,我的意思是就算,就算他做了一件壞事,他就要遭遇到懲罰。是不是有點太不公平了?做好事卻得不到應有的報償,做了壞事就要被全面否定。如果他因為這個案子進入了監獄,但是他所做的好事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報答。他也不能因為他曾經做過好事而獲得減刑。那麼我就很懷疑這個世界運作的規律了。」
「你的名字叫什麼來著?」
「桑德拉·亨弗里斯。我的第一名字和你相同。」
「好的。我想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做正確的事本來就是應該的。如果因為做好事得到了報答,那自然很好。但是,得不到報答也是正常的。但是做壞事,為這個世界加添黑暗,那自然是要受到懲罰的。也許,命運對他做好事的報答就是讓他逍遙法外這麼多年。」
「你說的不夠清楚。實際上你也有點遲疑吧,畢竟你這些年所做的事並沒有完全遵照你所說的話。你難道認為,你是一個完美的人嗎?你早就已經觸犯了法律,而且……」
就在這一瞬間,桑德拉·弗蘭科抽出了亨弗里斯口袋裡的錄音筆,然後用盡力氣把那支筆給折斷。
「我只是想要轉移你的注意力而已,你不要想多了。還有,我這一生做過很多的錯事,但是我不至於得到這樣的遭遇。而且,命運在我變得殘忍之前已經就開始對我殘忍了。」
「你是一個自然法的信仰者,是嗎?」
「也不是自然法,我信仰的是我所認為的正義。」桑德拉·弗蘭科笑了,「你說的克勞迪婭的事情,你說的殺手團的事情,都是我在執行我眼中的正義導致的結果。」
「你把殺手團的主力精銳,引到了一個房子裡,然後你放火燒屋。還有克勞迪婭的事情,本身也是你設計的套路。」
「是的。這是他們配得上的懲罰。」
「那你對於布萊恩·埃文斯的看法是什麼樣的?你是想讓他去死嗎?」
「我是想讓他去死。所有犯下和他一樣罪行的人都應該去死。而且應該接受古典的最殘忍的懲罰。這是我個人的觀點,但是這不現實。對於喬安娜和其他受害者來說,最好的結果是讓布萊恩·埃文斯入獄。因為對於布萊恩·埃文斯的處罰,要影響到現實。如果只是殺掉布萊恩·埃文斯,喬安娜誣告的名聲永遠不會洗清。布萊恩·埃文斯這條命,本不應該活在世上。但是,如今的現實是,只有讓他進到監獄裡,才是對受害者最穩妥的處置。如果直接殺死布萊恩·埃文斯,他的手下也會報復。這和殺手團的邏輯不一樣,殺手團的手下雖然也會報復,但是把他們抓起來或者殺死,才會最大程度的減少這個世間的罪惡。因為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會作惡,讓作惡的人越來越少才是正途。直接殺死布萊恩·埃文斯,可能會激發更多的惡,對那些受害者更為不利。」
「你是站在受害者角度的,那就不回答我的問題嗎?如果布萊恩被關進了監獄,誰來做我所提到的那些善事呢?」
「第一,布萊恩·埃文斯做的善事都是你個人單方面所提出的。第二,就算布萊恩·埃文斯進了監獄,也會有人繼續做他那樣的好事。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火從來不會熄滅。如果實在沒有人做的話,我就來。我以前就是這樣的,從來沒有人想要給米婭昭雪 ,我自己來。從來沒有人想要先發克勞迪婭令人髮指的獸行,我自己來。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就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