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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忍的質問
「如果一個人殺了另外一個人卻逃脫了法律制裁,然後在某地又發生了另外一起殺人案,這個人又被起訴了,這起殺人案的確不是他做的,然而他卻因為這起殺人案被判處了死刑,那到底是正義還是不正義呢?」
亨弗里斯坐在桑德拉·弗蘭科和馬特·科普蘭一起合作開設的律師事務所裡頭質問給她倒了一杯咖啡的馬特。
馬特臉色突然變得深沉,不知道是真的被這個問題難到了,還是覺得亨弗里斯的態度讓他作嘔。有那麼一瞬間馬特好像要把自己手裡的咖啡潑在亨弗里斯的臉上。
昨天的襲擊事件使桑德拉·弗蘭科意外的憤怒。桑德拉·弗蘭科知道亨弗里斯是幫助布萊恩·埃文斯做事的,她覺得這是衝著布萊恩·埃文斯的案子來的。
「你不回答,是嗎?因為我對弗蘭科律師以往行蹤的瞭解,她會同意這個案例是正義的。至少這個犯人真的因為殺人受到了報應。至於第二個殺人案的真兇,自然會透過其他的形式得到報應。可是桑德拉·弗蘭科表面上一定會堅持各人要為各人的罪得到報應——因為她是一個律師,律師怎麼可能不主張程序正義呢?程序正義就是扯淡。這點我太瞭解了,我認識一個人,收了錢,把自己的目標殺人分屍了,但是因為警察在提取證據的過程當中的程式不夠規範,儘管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做的,但是他依舊逃脫了法律的制裁。程序正義就是一種最大的惡。律師表面上同意程序正義,難道不心虛嗎?」
「不好意思,桑德拉·亨弗里斯小姐,我們探討的是你昨天在哥特姆城西邊的籃球場對黛安娜·凱爾發動襲擊的行為,不是要你來探討律師明知有罪還要為罪犯做辯護的行為到底是不是道德的。」
「可這是我想問的問題。如果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可能會回答你的問題,這是一種交換。」亨弗里斯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繃帶,那是桑德拉·弗蘭科的女朋友在逃跑的過程當中給她的一手肘所造成的痕跡——這不禁讓人想起聖經裡的典故:約押的弟弟亞撒黑追著押尼珥不放,押尼珥回過頭來,告訴亞撒黑約押和她認識,她不想傷害亞撒黑,然而亞撒黑像豹子一樣快的雙腿依舊緊追不捨,她沒有辦法,用自己的槍往後一戳……
(哥特姆城是一個基督教的城市,雖然他們的生活方式更像大巴比倫和索多瑪,但是其中不少的人覺得自己住在耶路撒冷。)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提條件?你是一個襲擊者,完全可以報警把你給抓了。當時如果黛安娜手上拿著槍的話絕對可以把你一槍擊斃,警察也會說她正當防衛。」
「我襲擊黛安娜的道理和我剛才跟你談的問題是一個性質的。你不要以為黛安娜·凱爾多可憐,那本質是你和黛安娜·凱爾的同病相憐。黛安娜·凱爾是她父親的傳教事業的幫兇。你知道她父親做了什麼事情,那就是投資那個殘忍又可怕的治療中心,不知道多少的孩童深受其害。你不要跟我說黛安娜·凱爾曾經也是那個治療中心的受害者。受害者幫助加害者,哪怕是自己的父親,也是罪加一等。」
「這就是你襲擊她的一個原因?」
「是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我想吸引桑德拉·弗蘭科的注意。我本來想綁架她那位喜歡背誦聖經的女朋友。但是你知道的,我沒有成功。看來黛安娜·凱爾並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基督教神職人員。這點我很清楚,沒有幾個人能夠打得過我,哪怕是偷襲。她那一肘子力道剛剛好,不會讓我死掉但也能夠成功擺脫我。」
「等一下吧,桑德拉·弗蘭科馬上就從她的辦公室走出來了。剛剛我叫她的時候她是在打電話。
「今天是我主動來的,不是你們叫我來的——這已經說明瞭我的態度。我敢說你們不敢報警把我給逮捕,因為你們也怕報復。你應該知道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