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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問一個問題。」喬安娜睜大了眼睛,「你是把我當她的替身嗎?」
「不是。你不要誤會,任何一個人都是不可替代的,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成為替代品。替代品就是犧牲品,寄託了不正常的想念。我只是看到你的經歷,結合我認識的那個人的經歷,我想挽救一些東西……唉,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麼。總而言之,我人生中第一次這麼想要為和我無關的人尋求正義。」
「我知道你你我朋友是誰了。」喬安娜咧開嘴笑了。
「你說什麼?」
「你過來。」喬安娜伸出手來,示意弗蘭科律師側耳聽耳語。
律師湊近了她,她輕輕說了幾個單詞。
律師的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可以說得上慘白。
☆、初次交鋒
桑德拉·弗蘭科臉色慘白,從普林斯家裡走了出來。
她內心被這個小女孩的眼睛穿透。小女孩知道那個死去的女人是誰,那個女人曾經在報紙上被輪番報導,大名鼎鼎。和在法庭上所向披靡的桑德拉·弗蘭科完全不同。
她把車拉到角落裡,好好的哭了一場。
然後她開車駛走,面無表情,戴著墨鏡。她知道基本上沒有人會看清她在車子裡的表情,但是保險起見她還是戴著墨鏡。她要100的保證而不是999。她小心翼翼的舞在刀尖——哥特姆城處處都是看不見的危險。
到了她的公寓,她下了車。過兩天就要開庭。她每天只睡一兩個小時的覺,遇到黛安娜之後變成三四個小時。她想多睡也睡不著,她只能工作,做案件的功課。她有的時候同時能接五件案子。她不是自願的,是睡眠之神逼迫她如此活躍。
黛安娜經常拖她去睡覺,她也聽了黛安娜幾回,提前睡反而是她心悸的加劇,噩夢纏繞不停。後來黛安娜就隨她去了。有的時候桑德拉會提前睡覺,和黛安娜親吻,脫掉衣服,躺在她的身邊——她不能讓黛安娜感受到寂寞。
她每天回到家裡,都會和黛安娜聊會兒天。她們會倚著彼此的肩膀,傾訴一天的疲憊。
她接了喬安娜的案子,其實讓黛安娜有點為難。她知道喬納森是黛安娜教會的忠實教友(同時也有玫瑰教堂的會員資格)。但是黛安娜沒有半點怨言。黛安娜知道這是她的執念。黛安娜就好像落入凡間的天使一樣,每天安慰她,在她的耳邊說溫柔的話。
她害怕黛安娜會從她身邊溜走,她害怕黛安娜怕了她,最終把她丟棄——她這一生都生活在被拋棄的恐懼裡。但是黛安娜總是不厭其煩的告訴她,她不會走。
她今天和往常一樣,握著黛安娜的手,沉沉入睡。早上照常去和馬特合開的律師事務所上班。
她一開門,就看到了布萊恩·埃文斯。看起來像是恭候多時了。西裝革履,價格一看就不便宜。
「你好。」布萊恩·埃文斯板著臉說,「用得著我自我介紹嗎?」
「不用了,你好。我知道你為什麼來,你肯定是因為普林斯母女的案件來的。」桑德拉·弗蘭科笑著說。
此時此刻,布萊恩·埃文斯才意識到她的笑容是如此讓人討厭:挑釁帶著嘲諷,玩世不恭,當自己比天都大——媒體所言不虛。
當然,在桑德拉·弗蘭科眼裡,布萊恩的外表也沒好到哪裡去。一臉痘坑,據說是大學時期分泌失調,長了那個年紀大不應該有的青春痘。痘消了就這樣了,近看才能看出來。外界稱他青年才俊也是因為他在商界算是能看的。
「所以,你為什麼要告我?」布萊恩掩藏著自己的憤怒。但是他的眼睛睜的很大,幾乎暴露了他的想法。桑德拉·弗蘭科知道,對付布萊恩是一場惡戰。她儘量不會呼叫她曾經為之工作的布萊恩的勢力,稍有不慎,喬安娜會遭遇更慘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