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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千宴。&rdo;

一下樓她便看見了千宴，千宴已然成為了她生活的一部份：&ldo;你總是比我早。&rdo;

&ldo;因為我們都很準時。&rdo;

十三仍然跑來幫千宴推輪椅，卻注意到千宴的脖頸處明顯和平時不一樣，她抬手指出來說：&ldo;你這裡有血。&rdo;

十三伸手去摸，卻發現是血痂的印記，幾道長長的紅色口子從千宴的脖側一直劃向鎖骨，千宴因為突然的碰觸而輕微地抽搐一下：&ldo;嗯，沒事。&rdo;

&ldo;疼嗎？&rdo;

&ldo;一點點。&rdo;

千宴把原本披在椅背上的圍貼拿下來圍在脖子上，遮住印記：&ldo;你昨天睡得好嗎？&rdo;

&ldo;挺好的。&rdo;

&ldo;今天是星期幾？&rdo;

&ldo;週二。&rdo;

&ldo;今天是幾月幾號？&rdo;

十三天真地笑著：&ldo;為什麼千宴老是會不記得呢，十二月三號。&rdo;

千宴笑了：&ldo;我比較健忘啊，所以才要十三幫我記得。&rdo;

即使很多東西可能發生才不久十三也有可能忘記，但她對於時間很敏感，甚至不用藉助鐘錶便能記得大概的時間點，所以每天可以做到準時起床和下班吧，她體內住了一個計時器般。

每天的日子幾乎都是一樣的，十三又開始洗著抹布到處擦擦洗洗，柯明月拎著一包衣物和她們說：&ldo;我出去一會。&rdo;

&ldo;好的，柯老師。&rdo;十三頭也沒回的答應著。

千宴到門口喊住柯明月：&ldo;柯老師，你等下。&rdo;

&ldo;怎麼了？&rdo;

千宴示意她看十三：&ldo;你沒發現她穿的還是昨天那套嗎？&rdo;

柯明月這才發現除了鞋子，十三全身都是昨天那套，她有些不知所措：&ldo;以前可從來沒有這種怪事情。&rdo;

她看了看手裡的衣服不知道該怎麼辦：&ldo;我還是提過去看看吧。&rdo;

&ldo;只能留下一套衣服，不能多。&rdo;千宴提醒她。

&ldo;為什麼？&rdo;

&ldo;按以前的來做就可以了。&rdo;千宴沒有多做解釋，但柯明月明顯沒有原本對她的那種熱度了，代替熱情的表情是猜疑。

柯明月順著每天重複的路線沉默的走著，一路上不斷地反覆回憶這個月以來關於十三的變化，越想越覺得不安。

雖然不知道十三是什麼樣的病，但顯然最近她整個人都有點不一樣了，容易恍惚，或者偶爾會突然很暴燥，而這一切都是自打息擅作主張聘用了千宴後開始有的。

柯明月掏出鑰匙開啟門，由於房間陳設很簡單，整理起來自然很方便。她走到臥房裡，撿起地上床上的衣服疊好放回床底的大櫃子，並從袋子裡拿出一雙鞋子放進了櫃子。

作者有話要說：

無話

第43章 極地以北

柯明月回到琴行時，十三已經把地板都拖好了，正自己把當天要上的課表列在白紙上，她每天的課程都被排得滿滿的，雖然學生不多，但有些學生拖堂不能按時完成作業，所以會有重複的課程就都排給了她，即按寇乖乖的要求保證到了十三課程的重複性，又幫學生補到了課，這一點許多家長還是很滿意的。

&ldo;你衣服有點髒，換一件吧。&rdo;柯明月遞過外套給十三，示意她把身上的那件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