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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年紀那麼大,還蹲地上秀柔情,太老掉牙了。”我嘟囔一句。
安吉捏了捏我的臉,示意我噤聲。
魏成濤接著說:“我不能和香港那邊的家人分開,但是,我會一直照顧你。”
這一句讓阿欣倒吸了一口氣,她一臉不敢置信地望著魏成濤。“你說什麼你是不是生病了”
魏成濤給阿欣兩隻腳都換好鞋子,仍蹲在地上。他同樣望著阿欣,說:“你也是我的家人,阿欣。”
阿欣抱住自己的肚子,聲音微顫:“你現在才說這番話,是還想勸我打掉孩子嗎”
魏成濤探手過去覆上阿欣的肚子,額角紋路似有輕微的舒展,“這裡有你的孩子,也有我的孩子,如果你堅持把他生下,我們就一起養育他。”
淚水忽然滑落阿欣的臉頰,她鼻翼翕動,嘴唇顫抖,好像這十年的感情與羈絆都有了歸屬,“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們一起養育這個孩子。”
我轉身就走,出了中心百貨大門,才吐出一句,“一把年紀了還演這種狗血劇情,搞什麼鬼。”
安吉說:“魏先生比你想象的更會籠絡人心。”
“什麼意思”
“至少阿欣不會再擔心孩子的事,結果總是好的。”
我想了想,說:“白讓小漢堡調查了那麼久,還欠他債沒還。”
“你還敢提漢博格的債。”
“哎哎哎,別捏鼻子”
我揉著被安吉略施懲戒後的五官,卻發現他的眼中盈滿笑意。
我摸了摸手袋中的周邊書,彎起嘴角,“那本書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三天後的傍晚,我和安吉造訪阿欣的家。
她請我們進門,對著我一臉歉意。
這間屋子變得舒適明亮,細節處總能體現女主人的心思,與我們先前到來時截然不同。
我問:“今天你先生不在”
“他出差了。”
她有點侷促,不斷攪動茶匙,我直接說:“你和你先生在中心百貨的事那天我看到了。”
她先是驚訝,隨後釋然,“麻煩你了,小舞。”
“沒什麼。賬單我會如數寄到你先生的公司的。”
她笑了,終是放鬆下來,眼中滿含感激,“小舞,還是感謝你。”
我足足看著她半分鐘,說:“阿欣,你現在覺得幸福嗎”
“我很滿足,這份幸福雖然來得不易,但我已別無所求。”
“我始終覺得,你先生前後變化很大。”
“小舞,我和他相處十年,他一旦承諾,就會堅守到底。”
我仍然猶疑,還是取出那份調查檔案給她,“這是我之前蒐集到的魏成濤的資料,裡面有他在東南亞的某些生意記錄。孩子對你總是最重要的,如有萬一,這些會對你有用。”
她詫異地接過,簡略瀏覽一遍,然後說,“我想我應該不會用到這些。”
我起身,最後說,“阿欣,祝你幸福。”
之後的某日,小漢堡前來討債。
我把他堵在門口,說:“轉賬、支票選一樣,現金沒有。”
他嘿嘿一笑:“這麼寶貝小天使連看都不讓看一眼。”
我勾起嘴角不理他。
“好啦,小舞哈尼,逗你玩兒的。我來是順便告訴你件事,上次你讓調查的那個港商,他得了絕症,就剩半年壽命了。”
“什麼”
“之前忘寫到調查檔案裡了,不好意思哈。”
“怎麼會這樣”
“那這張支票我拿走了哈,拜拜。”
“”
他迅速抽走我手裡的支票,徒留我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