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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在父皇母妃面前的乖乖兒子背後竟然這麼喪心病狂,櫟陽憤憤的想到。
兩人一起長大,對於對方很是瞭解,見櫟陽難得的暴躁,阿紹問道:「皇姐,你心情不好嗎?」
櫟陽瞪了他一眼,道:「沒有,快走。」想到明天要幫他批那麼多奏章,心情更不好了。
阿紹笑嘻嘻的走了,反正皇姐的脾氣向來來得快去得也快,他不是很擔心,心中更多的是想著手裡的題冊,加快腳步回寢宮,今晚怕是又不會睡了。
櫟陽沐浴之後,坐在床上,蜷縮著雙腿,一手托腮,陷入沉思,昔日小小的稚童如今長成了少女,也開始有煩惱了。
明月當空,夏日的蟲兒叫聲喧囂,吵得人心煩意亂。
秦祚派出去追擊楚王的人回來了,楚王自然逃不掉,被逮回長安,與秦淑離關在隔壁,兩人都是獨立的牢房,待遇很不錯。至於楚王那私生子,以及一眾家眷,也在押送來的路上。
秦祚還沒有去過天牢,她想著等捉住楚王一起,再去審問,不然去就一個秦淑離,沒什麼意思。
秦祚叫上諸葛汀與自己一起,畢竟諸葛汀全程參與了對楚王的佈局,對於楚王,她比秦祚瞭解得更多。
輕車簡從,只帶了傅望北及幾個親衛,踏進了大秦天牢的大門。
牢頭諂媚的迎上來,秦祚也不多說廢話,一眾人朝關押楚王和秦淑離的牢房而去。
天牢裡不見天日,昏暗無比,只是在道旁點了些油燈,只能勉強看得清路。他們沒有經過關押尋常犯人的地方,想來那裡的環境更為不堪。
臨近楚王牢房的時候,光線強了一些,秦祚注意到這邊都沒有多少犯人,有幾間牢房明顯粗粗打掃過,估計是為楚王家眷留著的。
楚王與秦淑離的牢房正挨著,打掃得很乾淨,即使兩人犯下的是謀逆之罪,但終歸曾經是皇親國戚,也不是這些牢頭能作踐的。
楚王披頭散髮的坐在乾淨的蒲草上面,精神很是萎靡不振,秦淑離半靠在牆邊,低著頭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發呆。
腳步聲響起,驚動了兩人,秦淑離抬頭瞥了一眼,發現不是獄卒,而是秦祚等人,兀的坐直了身子,像是在保留最後一絲顏面。
楚王看了眾人一眼,嘴唇微不可察的蠕動了一下,沒什麼其他動靜。
「楚王叔,許久不見。」秦祚打了聲招呼,兩人確實是許久沒見了,自朱太后壽宴之後,楚王回了封地便再也沒見面了。此次相見,卻不想是如此情景,當真世事難料。
秦祚半路出家的皇帝,對於這個王叔沒有什麼感情,楚王趁外敵來犯之時叛亂,如今秦祚還肯喚他一聲王叔,也只是客氣一下,畢竟勝者,總該有些包容心的。
天牢中陷入短暫的安靜,良久,楚王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陛下不用裝腔作勢,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秦梏認了。」
秦祚說道:「外敵來犯,大秦上下傾盡全力,眾志成城,抵禦強敵於關外,身為大秦唯一的王爺,卻率軍突襲長安,企圖改朝換代,楚王叔如此取勝方式,我不敢苟同。」
楚王嗤笑一聲,道:「歷史總是勝利者書寫的,若我成功,讓突厥幾年又何妨。突厥人不過掠奪一番,最終還是會回草原去,待突厥撤退後,邊關城池不還是我大秦的?」他情知自己逃不過一死,爭辯起來毫不客氣。
秦祚聽完,氣得手抖,怒道:「呵,不過掠奪一番,楚王說得倒是輕巧,你可知這掠奪之後,傷的全是我大秦的子民。突厥殘暴,每攻下一座城池必定屠城□□,突厥覬覦我大秦已久,此次二十萬大軍壓境,若無兵馬阻於關外,直奪長安,易如反掌。我看你就是榮華富貴來得太易,不知體恤百姓,不知軍國大事,只知爭權奪利,膚淺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