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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汀愕然,小心翼翼的問道:「陛下想讓公主殿下入朝為官?」
秦祚深深看了她一眼,道:「非也,我只是想讓她與皇子一樣。」
諸葛汀心中捲起驚濤駭浪,拍案而起:「陛下當真如此想?」
點點頭,秦祚知道她已經懂了自己的意思,兩人君臣多年,很多話不用說通透對方都能懂。
「這條路太過艱難,非明智之選。」諸葛汀覺得自己後背都嚇出了冷汗,強迫自己冷靜的勸諫。
秦祚心中主意早就定好,蘇素衣都勸說不了,豈是諸葛汀能三言兩語勸住的。她也不想將諸葛汀逼得太急,此事肯定要緩緩圖之,只是先給她打個預防針。
「我心中自有思量,現在先說說楚王的事吧。」秦祚道。
諸葛汀現在腦子裡的風暴就沒停過,混混沌沌的將楚王的事說了出來,具體說了什麼,她事後都想不起來,只知道秦祚聽得很認真。
這個混蛋,一天腦子裡在想什麼,為什麼總會有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諸葛汀心中暗罵。
「皇子殿下性情穩重,勤奮好學,陛下為何……」諸葛汀還想進行最後的勸說,卻被秦祚一揮手,無情的打斷了。
「陪我去看看他們上騎射課吧,你該與櫟陽多接觸接觸,就知道,櫟陽更合適。」秦祚邀請道。
諸葛汀很想賭氣的說不去,但又存著想再勸勸秦祚的心思,便跟著去了。
兩人出來,換好一身武士裝的櫟陽和阿紹早就在門口等候多時了。櫟陽見到謝醫女來心中很是不安,等謝醫女出來她趕忙湊上前去問了問,才知諸葛汀只是未休息好,悄悄鬆了一大口氣。
「皇姐真是很細心呢。」目睹全程的阿紹如此說道。
見櫟陽不解自己為何突然對她作出評價,阿紹又略有些懊惱的補充道:「我雖然也關心老師,但是總做不到皇姐這樣細緻。」
櫟陽好笑的揉了揉他的腦袋,心中突然第一次詢問起自己,真的只是因為……細心嗎?
來到馬場,教櫟陽和皇子騎馬射箭的老師也都到了,櫟陽和阿紹各自上前去牽來自己的馬兒。這兩匹馬兒是在他們開始學習騎射時就由他們自己挑選的小馬駒,陪伴著他們幾年下來,人與馬的感情很好。
櫟陽瀟灑的翻身上馬,圍著馬場繞了一圈熟悉之後,取下背在身後的長弓,從箭筒中拿出三支箭來,三箭連射,如流星劃過,只聽到一聲哧響。三支箭頭尾相連,從箭靶的紅心穿過,竟是三星連珠。
阿紹在旁大聲的鼓掌叫好,櫟陽的餘光卻是瞥向另一邊,見父皇和諸葛汀都含笑望著自己,特別是諸葛汀還在輕輕鼓掌,向來沉穩的她也忍不住嘴角上揚。要是像小狗一樣有尾巴,怕是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之後秦祚與諸葛汀各自挑了一匹馬,在馬場內緩緩走著,聊著朝政之事,也未再注意兩個孩子。櫟陽有些失望,表面上很認真的在聽者騎射老師的授課,手中動作也做得分毫不差,實際她的心思半點沒在學習上。
她在想,為什麼自己一見到諸葛老師便控制不住情緒,患得患失,這種感覺從很小的時候就有了。大概是從諸葛汀來宮中授課起,那時父皇安排了一堆大臣的子女一起上課。但只要是她的課,自己總是聽得最認真的,每次被諸葛汀表揚,她就像驕傲的孔雀一樣,得意洋洋。但若是諸葛汀的注意力放到其他人身上,她就會莫名的不悅。
這種情緒持續到如今都沒變過,現在她長大了,自己會創造很多機會與諸葛汀見面,但她從來沒有深思過是為什麼這麼在意諸葛汀對自己的看法。直到剛剛阿紹無意間的話,讓她驚覺,自己對於諸葛汀的關心和感情是不是不一樣?她老師眾多,但似乎只對諸葛汀有過這樣的感覺。
她想著想著,目光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