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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歌神色詫異,這句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啊?晴遷為何會把老漢與他女兒分開言論?除非……除非他女兒已經出嫁了。
&ldo;你猜的沒錯,他女兒嫁了給一個很了不起的人。這個人在江湖上地位超群,論資質武功,他僅僅在你舅舅之下。就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rdo;百里晴遷眯著雙眼,悠遠的目光裡有著驚濤駭浪的連綿,也有著蒼涼悲壯的孤寂。剛要撥開酒囊的蓋子,卻被柳長歌阻止,&ldo;別老是想著喝酒了,和我說說這個人究竟是誰?別賣關子!&rdo;
百里晴遷捏住長歌的手腕,舉起酒囊喝了口酒,笑道:&ldo;他的身份,我現在不便明說。他的妻子就是老漢的女兒,中了毒,生命危在旦夕。我只有快點了結蘇州之事,才能儘快趕到那個地方,去尋藥。&rdo;
&ldo;那個女子,已經死了。&rdo;柳長歌目光幽幽,沉默的靠在車廂內,感受著馬車的顛簸,&ldo;如果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想要逆天超生,似乎不那麼容易。這世上許多人甚至都會追求長生不老,可事實又能有幾個尋仙得道呢。就算在宮廷,也無可避免。&rdo;
百里晴遷將長歌抱緊在懷中,撫摸著她瘦弱的肩膀,&ldo;這個道理你我都懂,可現在空穴來風未必無因。簡尋子曾救過我一命,我不願欠他人情。至於能否救活他女兒,我只能盡力,其他的就要看天意了。&rdo;
月影輕移,參白的天空褪下了幽深的面紗,光耀變得淺淡而稀鬆。
駐守在春風酒樓周圍的禁衛軍忽然撤走,按照排列順序,靜悄悄的消失。
燕紹臨走之時借著淺淡的月光望了眼春風酒樓的建築,他對這間酒樓永遠抱有質疑的態度。
然而,丞相卻讓他連夜撤兵,連同駐守在幾個富豪世家的兵力一併撤回。丞相為何突然改變了心意呢?難道就不怕,有人會繼續失蹤?
一雙陰沉的眸子正在洞悉燕紹的一舉一動,天光更淡,周圍凝起一片白霧。
燕紹總感覺有一個不懷好意的目光時刻跟隨著他,與其說跟隨,不如說監視更為恰當。唇角揚起殘冷的弧度,他是兵,那人卻是賊。
兵與賊之間,除了暗戰,還會有明面上的交鋒。那人應該是耐不住了,想要在暗處做手腳,也要問他同不同意。
白霧茫茫中,那雙眼裡的光澤逐漸暗淡,陰沉轉化為平淡,手指臨摹著扇骨的稜角。山水在他掌中停留,轉眼,那女子,卻在畫中微笑。
一道白影融入了白霧,彷彿驚鴻一現的速度卻讓他十分震驚。乍一細瞧,白霧是成千上萬個漂浮的細微水滴組成,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花香。
街道依然寂靜,禁衛軍撤走多時,而那道虛幻的白影,是否真的存在過?亦或是,他的眼睛出了問題。
原本以為這片霧會持續瀰漫,甚至會停留一整天。因為新的一天已經開始,曙光中瀰漫的山水,竟是那樣的朦朧而又逼真。
回頭再看那幅畫,畫風一如往昔的柔美,筆鋒更是出類拔萃妙趣橫生。那女人眉眼上的詩情是世間獨一無二的美,氣韻絕佳,風情萬種。
可,易春風微微皺眉,他居然看到那幅畫裡的人在動!
一滴水霧朦朧了那張絕世的容顏,一點一滴的滲透了畫裡。宣紙被水霧侵染,在殘風中乾澀。詩情如斯,畫中人也已隨風逝去。
五樓是春風酒樓最高一層,走廊最深處有一間房,房門從來沒有開啟過。
易春風也吩咐過,任何人不得接近那間房。酒樓裡的人都不敢違逆他的意思,漸漸也就淡忘了那裡,因為是死角,沒事也不會過去。
一個很輕的步伐路過走廊,輕柔緩慢的接近那個房間。她腳步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