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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九鳳沉默了許久，終於嘆了口氣，轉身往床沿上一坐。

她顯得鬱鬱寡歡，瞧見她的模樣，系統忍不住安慰道：&ldo;宿主大人，你既然這麼不開心，為什麼不找祖巫坦白？大不了就告訴她真相唄，反正都說了這麼多了，再多說一點兒也沒關係，不提穿書，就說是平行世界，你覺得好不好？&rdo;

翟九鳳沒有回答，想了好半天才說道：&ldo;我不是不告訴她，只是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確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劇情走向會變？又不是作者沒寫出來的東西，她明明寫了，卻硬生生扭到了另一條路上。&rdo;

系統不解道：&ldo;這有問題嗎？你是外來者，能改變劇情應該也是合理的。&rdo;

翟九鳳搖著頭笑了聲，也不嫌他蠢，耐心地解釋道：&ldo;對於書裡面的人物來說，作者寫下來的字就相當於天道命運了，這是既定的，不可更改的事實，我是個小炮灰，關於我的著墨少，所以我能自由發展。

但凝光呢？她可是主角，她的命運是不該發生改變的，否則寫下來的文字怎麼辦？也隨著她的變化而變化嗎？

你別急著點頭。&rdo;

瞧見系統化出的虛影把頭點地快折了，翟九鳳無奈地嘆了口氣：&ldo;你聽我說完。&rdo;

&ldo;你假設凝光的主線可以變，這些文字也可以變，那你想過現實世界看過這本書的人嗎？哪兒有這麼大的能量場去改變無數人的記憶。&rdo;

&ldo;但是……我們明明是在書裡……&rdo;系統雖然覺得翟九鳳的話頗為有理，但人是她帶進來的，若這不是書，這會是哪兒？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系統的運算程式不夠用。

&ldo;那這就要問你了，你當初從哪裡把我帶走的，我原來的身體又在哪兒？&rdo;

這是個很簡單的問題，但系統偏偏回答不上來，它想了好久，絞盡腦汁，翻來覆去，幾乎把每一個記憶庫都調了出來，卻仍是不記得那日的事情，它送從哪兒選中翟九鳳的呢？好像根本沒要它選，睜開眼睛就在翟九鳳身上了。

&ldo;我，我，我好像是直接就出現在你身邊了，我不記得你原來的身體在哪兒，也不記得是怎樣選中的你，就只知道我記憶庫是這麼設定的！&rdo;

翟九鳳的話讓系統感到了未知的恐懼，它突然想到了自己攻不破的那塊程式。

那裡面到底有什麼？它和翟九鳳又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是穿書系統和它的宿主嗎？還是說，這一切都只是個騙局，所有的東西都另有隱情？

&ldo;宿主大人，這可怎麼辦？&rdo;系統覺得自己有點慌，哭唧唧地倒在了地上。

翟九鳳並不像它這樣沒用，輕聲笑了笑，說：&ldo;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自己猜不透的事情沒必要說給凝光聽，其實，你管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只要知道你離不開我身邊，而我要和凝光在一起。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你不需要想複雜了。&rdo;

&ldo;說，說得也是。&rdo;系統眨巴了一下眼睛，收回了還沒流出來的眼淚：&ldo;好像也是，穿不穿書都沒什麼關係，反正不阻止祖巫滅世，最後是等來書中世界崩塌，還是一道屬於助紂為虐的天劫，好像區別都不大。&rdo;

&ldo;嗯，所以你也別哭了，去找你的小姐姐吧。&rdo;

哄走了系統，天邊都泛起晨光了，翟九鳳捋了捋，實在理不順腦中這團亂麻，她乾脆把事情放到一邊，拿著凝光給她的材料布搜魂陣。

因為是禁陣，佈置起來並不容易，翟九鳳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