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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歡似是心情頗好,她輕笑著握住我的手,嗔道,&ldo;平時也不見你這般粘我&rdo;,
她拿開我放在她眼上的手,送到唇邊親了一口,那柔軟的唇,輕貼在掌心的觸感,讓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我頓時羞紅了臉,縮在她懷裡不敢動。
&ldo;小傢伙&rdo;,蘇歡的氣息帶著酒味,不同以往的慵懶又危險,我再抬眼看她時,卻見她撐著頭,閉著眼睡著了,嘴角還留著淡淡的笑意。
她的歡喜、高興,是因為我,還是薩布?我這般忐忑而不安的想到。
那年夏天,薩布在山中安了家,他在竹林那邊修出一間竹屋來,冬暖夏涼,還有兩把竹椅,愜意地躺著看星星,蘇歡常常帶著酒過去,兩人把酒談歡,甚是暢快。
薩布想給蘇歡也修間屋子,蘇歡拒絕了,她跟我都住慣了這個山洞。
自從薩布來後,我就沒怎麼給過他好臉色,我心裡認為他是來搶蘇歡的,這讓我不安。
我惶惶不可終日,我不跟薩布來往,我把蘇歡抓的更緊。
煩悶而炎熱的夏季過去後,漫山的紅葉開的絢爛,蘇歡會馱著我,跟薩布並肩在山中奔騰著,楓葉飄落,映在她通透的眸子,我緊緊抱住蘇歡,風在耳邊呼嘯而過。
涼爽的夜裡,我依偎在蘇歡懷裡,親密的肌膚相貼,我喜歡手腳蹭著蘇歡的手腳,那樣光潔而滑膩,幾乎讓人戰慄,讓人心跳加速的觸感。
那段時間我變得很愛撒嬌又粘人,整個人都貼在蘇歡身上,有時趴在她背上,有時橫抱著,有時縮在懷裡,有時從後抱著她。
蘇歡總是一臉無奈,抬手揉著我的頭,鬧得過分時,就會提著我的衣領,把我抓到她懷裡,摁住老老實實的。
自她那次醉酒後,親了我的手,我便喜歡上了這樣的親密,我也會抓著她的手,時不時親一口,她會眯著眼,把手在我頭上蹭一蹭,梳著我的發。
那段時間裡,我成日想的都是,如何討好蘇歡,如何留住蘇歡,惶惶而不可終日。
我所不安而懼怕的事,終於在深秋的那日發生了。
那天的殘陽如血,漫天都是通紅的晚霞,襯著山中落葉,秋風蕭瑟而寒涼,我準備著入冬的食物,卻聽到蘇歡和薩布的對話。
薩布神情鄭重,薩布說他要回部族了,只有團結才能抗衡修士,百獸之王是不能落單的。
薩布握住蘇歡的手,薩布說,蘇歡,請你跟著我,我能給你一個家,我能給你孩子,你終將不再孤獨。
聽到薩布的話,我頓時五雷轟頂,驟然間明白我的不安都來自何處。
我不能給蘇歡一個家,不能給蘇歡一個孩子。
在她數百年,甚至上千年漫長的生命裡,我能陪伴她的,只有數十載短暫的光陰,
此後她的一生,終將孤寂。
我靜靜走開,秋風吹得臉上冰涼,抬手抹去,掌心滿是淚水。
我發狂似的奔跑起來,我要離開這裡,離開蘇歡。
鞋子不知何時跑掉了,衣裳也被樹枝刮破了,在夜裡我辨不清方向,連滾帶爬的摔倒在山坡下,帶刺的野灌叢劃破臉和手臂,四處漆黑一片,唯有天際的明月,散發出清冷的光芒。
我抱著腿坐在樹從裡,失聲痛哭。
原來不管我用什麼辦法,都沒法留住蘇歡。
她要的,我永遠也給不了。
露水打濕衣裳,蕭瑟的秋風吹得我瑟瑟發抖,透骨的涼意,不知是身體的冷,還是心裡的冷,
我遏制不住的顫抖著,唯有眼淚的滑過,能帶來一絲溫熱。
我渾渾噩噩,蜷縮著身體,漸漸失去意識,才發現,沒有了蘇歡的夜裡,是這樣的冷。
一聲威厲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