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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豬哼哼兩聲，一屁股坐在衛無憂跟前，蹄子撓了撓臉，變出一張人臉來，黑溜溜的眼睛盯著衛無憂。

&ldo;要不，你還是變回去?&rdo;，衛無憂看著人頭豬身的蠻豬，汗毛直立，

&ldo;那好，我還擔心嚇著你了&rdo;，蠻豬不好意思地晃了下腦袋，變回一隻黑毛豬，繼續盯著衛無憂。

不遠處的茅屋裡傳來一陣陣香味，蠻豬的口水往下滴，頻頻回頭望去，

&ldo;你放心，我不會逃的&rdo;，衛無憂笑著補充道，&ldo;想逃也逃不了&rdo;，

&ldo;那倒是，這縛妖索可厲害了&rdo;，蠻豬自我安慰，轉身就扭著屁股跑了。

衛無憂用神識取出倉廩裡的無鋒，以御物之術，割著縛妖索，叮的一聲，無鋒被擊落在地，一個拄著柺杖的老婆婆慢吞吞地走出來，在她身旁坐下。

&ldo;你別怪他們，都是為了自保&rdo;，老婆婆熟練地卷著菸葉，扁嘴握著煙槍，吞雲吐霧，&ldo;小妖年幼無知，難道你也縱容他們傷人性命麼?&rdo;，衛無憂不屑哼道。

老婆婆拍腿笑道，&ldo;胖熊、蠻豬都活了一百多年，比你這愣頭小子年長多了&rdo;，衛無憂語塞，脫口說道，&ldo;妖性難改&rdo;。

&ldo;數萬年前，巫妖大戰，妖族沒落，大能耐的妖獸，或是成為人族修士的鎮山靈獸，比如上清門的火鳳凰、雲華派的大鵬金翅鳥，或是成為魔修的坐騎，比如魔宗宗主的九嬰、煉妖門的鉤蛇&rdo;，老婆婆說起來，氣憤、無奈。

&ldo;群妖無首，數萬年來，受盡欺凌，修士打著除妖衛道的幌子，魔修煉妖，都是為了我們腹中的妖丹&rdo;。

衛無憂哼道，&ldo;話說的好聽，你們備受欺凌，卻設下陷阱，捉我、殺我，也不知還有多少無辜百姓落在你們手裡，理應當誅!&rdo;，

老婆婆重重吐了一口眼圈，手顫抖著，煙杆敲地，說道，&ldo;此前，邊嶽山有十餘眼靈泉，靈氣充沛，群獸經百年浸染，漸生靈性，在山中修煉、玩耍，並無害人之心&rdo;。

&ldo;人族修士、魔修感應到靈氣，霸佔邊嶽山，殺妖取丹，不少同族被剝皮抽筋&rdo;，老婆婆語氣哀切，&ldo;蠻豬的娘、我的女兒，都死在修士手裡&rdo;。

衛無憂沒作聲，只聽老婆婆帶了一絲解恨的怨毒說道，&ldo;那些修士、魔修，同樣為了搶奪靈泉，自相殘殺，直到五年前，一個叫食谷的魔修，擊敗澹雲散修，佔了邊嶽山&rdo;。

&ldo;食谷魔修對低階妖丹不感興趣，留下我們的性命，聽從他號令，可三個月前，邊嶽山來了個實力高深的魔修，把十餘眼靈泉悉數煉化。山中靈氣頓時枯竭，食谷雖怒，卻不敢惹那人，便讓我們每月獻出妖丹以彌補靈力&rdo;。

三個月前，豈不是自己受傷之時，想起山洞的靈泉，衛無憂試探問道，&ldo;你可認得那魔修?&rdo;，

老婆婆搖頭，&ldo;魔修身形瘦小，年紀頗長，黑袍罩身，一言不發，連食谷都不敢出手&rdo;。

果真是黑蘑菇璇璣，敢情洞裡的靈泉，是她將山中十餘眼靈泉煉化而成的泉眼，怪不得她要設下結界，阻止充沛的靈氣外洩。

唯談玄論道，問因果報應，璇璣為救人種下的因，衛無憂陷身困境為果，&ldo;我非妖，又沒有妖丹，把我獻給食谷又有什麼用?&rdo;，衛無憂內心複雜，嘆氣道。

&ldo;胖熊說，你跟那人或有關係，說不定泉眼就在你手裡，所以，趁著那人離山時，便捉了你，死馬當作活馬醫，或許，熊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