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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的脖子露著,素淨淡雅,與剛才的戲坊臺柱截然不同。
一步一步走過來,分明還未入戲,可你看過去,卻好像真的覺得自己看到的是那自江南煙雨中走出來的女子,眉間那細碎的憂愁,看得人心醉。
秦樽月整理好情緒,拼命的不去想方才化妝間裡白衣女子,看向她時的眼神。
溫柔又詭異。
對著張鐸輕輕點了點頭&ldo;張導好了。&rdo;
收放自如,張鐸忽然之間覺得自己是不是低估了秦樽月的演技。
杜彥博和她算是第一次合作,前面幾次因為秦樽月的心情,而讓杜彥博被她的演技完全壓制。
等到秦樽月從戲裡回過神,已經ng了很多次。
輕輕的皺了下眉頭,對於自己剛才的狀態有些奇怪,好像徹底忘了自己是誰,入戲太深都算不上,就好像真的成了舒子染。
&ldo;抱歉。&rdo;在看到杜彥博額頭的細汗之時,秦樽月低聲說了句抱歉。
之後的秦樽月收斂了幾分自己的氣勢,有意無意的帶戲,讓杜彥博不再那樣尷尬。
那一場終於過了,今天的戲份到此結束,秦樽月修長的手指按在太陽穴上。
一貫溫柔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好像剛剛那幾場戲耗盡了所有的精力。
小谷有些擔憂的跟著秦樽月,這幾場戲份對秦樽月而言根本不算最難的。
即便今天秦樽月的發揮完全沒有失常,可小谷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ldo;姐,你沒事吧?是不是不舒服?&rdo;小谷身為助理自然擔心秦樽月的身體。
秦樽月在卸完妝之後,對著小谷笑了笑&ldo;沒事,回酒店吧。&rdo;
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秦樽月從夢裡醒來,方才那冗長的夢境,差點無法醒過來。
好幾天重複著同樣的夢境,會看到同樣的人,聽到同樣的聲音,秦樽月大概是確定了,她不會輕易的離開。
下唇微微顫抖,這種感覺自從八歲之後,便不曾再感受了,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體會,可是它們又找了回來,將她拉回了那個世界。
&ldo;呵呵,阿月真的很溫柔呢~&rdo;悅耳的女聲在秦樽月的耳旁響起,今天似乎不只是夢境了。
脖子上冰涼的觸感,讓秦樽月徹底清醒,可是閉著的眼卻不曾睜開。
&ldo;阿月的演技那麼好,可不可以也練練我。&rdo;
那女孩的聲音依舊在秦樽月耳旁,可秦樽月始終抿著唇,一言不發。
&ldo;好嘛,阿月不生氣了,我不說話了。&rdo;
那聲音說不說話便當真不說話了。
要不是脖子上冰涼的觸感,秦樽月都要以為她真的走了。
心底默唸了幾遍經文,女孩似乎感覺到了不舒適,鬆開了秦樽月&ldo;阿月,一點都不可愛,嗚~&rdo;
直到一切消失,秦樽月也不敢動彈,保持著那樣的姿勢到天明。
小谷去找秦樽月的時候,秦樽月便是那樣的坐在床上的姿態。
睜開眼後,眼睛裡布滿了血絲。
秦樽月抿著唇下了床&ldo;幫我和張導請個假,說是發燒了。&rdo;
小谷瞪大了眼睛,不怪她驚訝,此前的秦樽月便是真發燒了,除非起不來,否則都不會請假的。
秦樽月不去理會她的驚訝,從衣櫃裡挑了件運動服,去洗了個澡,畫了個很淡的妝,戴上口罩,將私人車的鑰匙丟給小谷。
&ldo;去姜盡淵那裡。&rdo;
秦樽月的反常讓小谷不敢反駁,但也是想了好久也沒想明白姜盡淵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