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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是錦瑟再熟悉不過的事情，隔了那麼久，或許是因為緊張，未免有些尷尬。

她不敢看她的臉，卻很期盼她此時在看自己：&ldo;你你怎麼在這裡?&rdo;

杜剪蔁的心情也很複雜，錦瑟的生疏，讓她越來越篤信心內的想法：&ldo;我在這裡，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rdo;

是啊，對於杜剪蔁來說，倆個人獨處百合宮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但對於錦瑟，不應該是不久前才夜夜笙歌的嗎?

&ldo;也不是&rdo;錦瑟埋著頭替她繫上腰帶，從頸部以下的地方打量了一下，穿著自己衣服的杜剪蔁少了點貴氣，身上那種攝人的光芒也收斂了些，這個人，現在是王。

果然就算再怎麼努力，在她面前也總逃不過卑微的存在，但還是不甘心放棄奔跑：&ldo;你今晚在這裡睡嗎?&rdo;

怕被誤會成貪慕虛榮的巴結，錦瑟又趕緊解釋道：&ldo;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問一下而已&rdo;

&ldo;只是濕著回去被看見不好，所以才借個地方換衣服的。&rdo;杜剪蔁也開始無謂地解釋，&ldo;沒想到你會這麼見外，我走了，你睡吧。&rdo;

等了十幾年，我沒有變，你卻變了。

杜剪蔁心中五味雜陳，卻沒有走出百合宮。

好像根本就不是受意志控制地，錦瑟抓住了別起來的腰帶的手沒有鬆開。

杜剪蔁以為是掛到桌子了，暗想真是失態，用了點想拽回來，卻把錦瑟整個人給拽了過來貼上她的後背。

杜剪蔁這才覺得重量不對了。

沒用的錦瑟已經開始開始哭了：&ldo;可不可以今晚在這裡睡覺&rdo;

杜剪蔁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那盆水潑感冒了，才會聽到這些話：&ldo;就一晚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我真的覺得好久沒有見你，就一晚好嗎?小姐，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講，但是又不敢跟你講!因為我怕你拒絕我，&rdo;

&ldo;為什麼不敢跟我講?我怎麼可能拒絕你?&rdo;杜剪蔁捂住她的手，回頭，很溫柔地環抱住她，&ldo;所以這些天躲我，不是因為討厭我了嗎?&rdo;

&ldo;怎麼可能!&rdo;錦瑟淚汪汪地，&ldo;錦瑟怎麼可能討厭小姐，錦瑟喜歡都還來不及呢!錦瑟只不過是&rdo;

&ot;只不過是什麼?&ot;杜剪蔁鬆了口氣，也有些好奇她能說出什麼理由。

&ldo;我知道很多人喜歡你，我昏睡之前就是，太子，侯爺，他們一個個都比我好，更何況現在你成了皇上，後宮三千等著你去寵信，而我於你只不過是昨日黃花&rdo;錦瑟很委屈地說，&ldo;我怕現在的我，連萬分之一都算不上了。&rdo;

&ldo;你在懷疑我的忠誠嗎?&rdo;杜剪蔁聽見這話，竟有些惱，她把錦瑟的手提起，放在胸口的位置，異常認真地承諾：&ldo;我這裡很小，只能分成一等份，非要在上面刻個名字的話，那就是你也只能是你。&rdo;

&ldo;小姐&rdo;

&ldo;你不信嗎?你可知這些年我等的你多辛苦?&rdo;

&ldo;我&rdo;

&ldo;有時候我甚至在想，你若是死了或許還好點，那我便隨你去了。&rdo;

&ldo;小姐你怎麼能說傻話呢!快收回去，錦瑟賤命一條怎麼值得&rdo;

&ldo;宋期雪說可以救你的時候，我對著鏡子化了一早晨的妝，但是我還是看見了眼角的魚尾紋，我很擔心你會嫌棄我老了&rdo;

&ldo;不，小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