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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天闊是個明白人,微笑聽她說完,慢悠悠地總結道:&ldo;你就是被楚王府那幫單身漢們寵壞了,才會那麼膈應格格,來之前我可打聽過了,明明是蒙元肚裡能撐船的格格處處遷就你,要我說,格格確實是難得的女中豪傑,你要是有她一半獨立我就千恩萬謝了。&rdo;
&ldo;啊啊啊,那個傢伙一定是在我沒看見的地方給您塞錢了吧!夫子您何時這樣嫌棄我了!我以為只是這民風剽悍的蒙元審美奇葩,夫子才來多久也被感染了麼?竟也跟著欣賞起那女漢子?!&rdo;淨唯也顧不得有蒙元的本土人在場了,恨不得把濮陽微貶到沙子裡才好。
結果一隻有力的手掐住了她的手臂,看似&ldo;恩愛&rdo;地環住了她,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後面的濮陽微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聽起的,總之臉色不是很好:&ldo;夫人在跟老鄉許久,怎麼也不通知一下我這個夫君的,有失遠迎有失遠迎。&rdo;
這力道要是掐在脖子上自己當場就斷氣了吧
周圍的下人們都為公主捏了一把汗,淨唯逃脫不開,被禁錮地惱了,瞪著濮陽微的側臉鄙視地罵了一句:&ldo;笑面虎!&rdo;
敢這樣不把格格放在眼裡的人,普天之下就只有千里迢迢嫁過來找事的公主閣下了吧。
濮陽微又用了點力,淨唯疼地&ldo;啊&rdo;了一聲,終於不再多嘴了。
只是有些委屈,自己是女生耶!竟然這樣對一個女生,這個濮陽微太沒品了。
而周圍不明狀況的宮女們,都深深地陶醉在這番專屬于格格的&ldo;霸道&rdo;之中無法自拔,各種紅心射線拋向濮陽微,恨不得被掐的是自己。
楚天闊與濮陽微左一句又一句,從客套話扯到政治又扯到合約,淨唯一句也聽不懂,插不進去話,關注點也就改在了可憐的小胳膊上。
雙方落座以後,濮陽微的力道減輕了許多,但不大不小剛好可以把淨唯瘦的柴火一樣的小身板摳在旁邊的凳子上,怎麼都甩不開。
越是看她面帶微笑與楚天闊陶醉在諸人&ldo;羨慕&rdo;的目光裡,淨唯就越來氣,可是她越來氣就越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被濮陽惡魔玩弄於鼓掌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後濮陽微只好放棄了,任由她愛擁不擁,百無聊賴地研究起餐盤中的水果來。
她撿起一個草莓,才咬出汁,楚天闊捕捉到濮陽微關注的餘光,老謀深算地抿唇丟出一個炸彈:&ldo;格格不是十三歲那年就放話勢必碾平錦國麼,怎得如今看來與我們的和親相處地挺愉快?&rdo;
淨唯也聽見這句話,下意識地想要反駁一句&ot;知人知面不知心&ot;,卻感覺到肩膀上禁錮的手鬆開了,濮陽微停頓了幾秒,堅定地看著楚天闊說道:&ldo;我濮陽微言出必行,當你們做出將家中尙有婚配的濮陽氏強硬獻給我父皇的那一日,就該想到有這麼一天。&rdo;
原來濮陽夫人不是自願的,這麼說景龍先生並沒有插足婚姻,棒打鴛鴦的反而是罪惡的和親制度嗎?
淨唯回想起來,幼時楚天闊確實與自己講過,錦朝認定凋落,但鞏固中央集權穩固地方又不得不犧牲一些無辜的人,所以杜剪蔁也會效仿前朝,送出心腹貴族的後代以&ldo;南國民間美人&rdo;的噱頭去和親穩固軍心。
蒙元是前朝疏於管教留下來的&ldo;毒瘤&rdo;,杜剪蔁從殷旭手裡撿過這個爛攤子,爾虞我詐的宮鬥就已經整天忙不過來,更何況她不怎麼瞭解軍事。所以才不得不以親身骨血換取信任。
現在差朝中一等的謀士楚天闊親自來&ldo;辦事&rdo;,怕是與濮陽微近年的囂張強勢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