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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墨拿起一個小翡翠珠子就打在小玉腦門上,沒好氣地道:“你這小丫頭懂什麼,二奶奶是二爺嫡妻,見面禮自然要送的重些的。”
“那二姨娘也只是姨娘,五姨娘還不是送了兩箱籠東西、一大包裹銀飾。”小玉不滿地又道。
許墨合上箱籠,看了眼小玉,然後才道:“那是因為二姨娘是府上唯一懷了二爺孩子的人,這見面禮自然也是要送重些的。”
小玉不語,她很清楚許墨說的是對的,三姨娘就是最好的證明。她只是心疼許墨,好好一個嫡出小姐在二爺府上被人三六五等分,平白讓人看輕了去。
“媚富賤貧,趨炎附勢這是人之常情,你大可不比介懷。”許墨敲敲小玉那一根筋的腦袋。古人有諺語,看見大,得得拜;看見小,踏一腳。錢氏沒因為她不得簡靜愛,踩上兩腳,其實已經能看出她不是目光短淺之輩。
小玉抿嘴,看著許墨清明眼眸,不覺問道:“小姐,你明明很明白,當初為何一定要給二爺做妾呢,好好讓老爺給你選個好人家做正經奶奶不好?”
許墨正在選回禮,聽小玉這問愣了下,回頭看她,小玉已低下頭,似乎後悔問了。許墨想了想,最終替前身答道:“興許,只是心丟了,想要找回來。”
小玉不懂,卻沒繼續問,這個問題太傷感。
許墨也沒在說,選了些前些日子許砂和簡靜賞的東西,讓小玉送去五院,當作回禮。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可不想以後欠著誰的。
離趙氏生日還有五天的時候,樂坊出事了,許墨匆匆趕過去,只看見被砸得亂七八糟大廳,和幾個受了傷的護院。翠蘭忙著安撫受了驚嚇的姑娘,見許墨過來,連忙道出原委。
“自小姐彈了那曲霸王卸甲,好多人慕名來樓裡,都想再聽一曲,可是樓裡除了小姐沒人能彈出那曲子,我只好如實說彈曲之人不在樓裡,大多人聽了都只是覺得可惜,並沒為難樓裡,只是近來出現一些莫名的人死活要聽霸王卸甲,不彈就砸東西。前幾次被護院攔住,這一次他們以多欺少,護院不濟,廳臺就被砸成這樣了。”翠蘭說完,又想起什麼,接著又道:“小姐,你看是不是對街的怡紅院使絆子?”
“怎這說?”許墨從視窗望向對街,怡紅院是青樓。
翠蘭如實答道:“咱們樂坊新開張,大夥都覺得稀奇,怡紅院好多老顧客都來了樓裡,她們少了客人,自是心裡不痛快。前些日子,樓裡一個小丫環去街上給紅玉買胭脂,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撞上怡紅院的紅牌晴雨,當眾被甩了好幾個耳光。那小丫環性子軟,自己藏在房裡都不敢說,最後還是被紅玉發現的。”
許墨下意識皺眉:“這怡紅院的紅牌脾氣還真大,不過我們也不能因為這就認定是她們在針對我們樓裡……這事先擱下,你下去貼個告示,就說十日後天上人間定會再奏霸王卸甲,請要聽曲之人稍安勿躁。晚上我讓人把霸王卸甲的曲譜拿來,你讓紅玉好好練。”
古代的樂譜和現代的樂譜有些差別,她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怎麼把現在的樂譜轉換成古代樂譜。本來前日就已經成功譜好古代版的霸王卸甲,但因為錢氏進府一直忘了給送來。
“那怡紅院……”翠蘭還是覺得是怡紅院在打壓她們。
“這事得先確定,如若真是她們所為,十日後就算紅玉彈出霸王卸甲,她們依然還會讓人來找茬的……”看出翠蘭有些慌,許墨忙安慰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到時候我自會想辦法。”
得到許墨的保證,翠蘭懸著的心這才安然落地,她好不容易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委實不想因為被半個同行打壓而做不下去。
回了府,先讓吉祥將樂譜給樂坊送去。晚上許墨想起白日和翠蘭的保證,不覺有些頭疼,若真是怡紅院故意打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