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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他就被府中的下人賣給了人販子,從懂事開始,他就一直過著乞討偷搶的生活,許是家族基因好,小小年紀,他卻比同齡的人聰明很多,特別是每次乞討時得的錢,加起來比所有同伴還要多很多。
乞討時的爹爹一邊摸著那些錢,一邊揉著他的頭頂道:“有什麼想要的獎勵嗎?”
“你讓他們別再出去討錢,他們的那一份由我來做。”他指著身後,那裡站著十來個瘦瘦小小,面黃肌瘦的孩子。
“好。”爹爹猶豫了一會兒終於答應他,不過揉他頭頂的動作越來越重,“不過,我要比這還多一倍的錢。”
“沒問題。”小小的他,卻有一雙比大人還深沉的眸子。
那種深沉,指的是城府。
其他同伴討錢時都有人跟蹤觀察,一發現要逃跑的,抓回來就是一頓毒打,十多個孩子裡,他是唯一一個沒被打過,也沒人跟蹤的。
因為爹爹知道他不會跑,但卻不知道他不跑的原因。
直到那把匕首全部扎進他的胸口,他才明白,他之所以不跑,是因為還沒有殺死他。
許是上蒼可憐他,讓他重新回到了原來的家。
親生父母待他極好,幾乎是要什麼給什麼,甚至連他要求當初一起乞討的那十多個孩子住進府裡時,他的父母也是直接答應。
因為他們覺得,這是他們欠他的,欠他八年的關心和疼愛。
然而自他回府沒多久,他的孃親便得了怪病,每日咳血吐血,最終病逝。
偶然有一僧人路過,敲門詢問,對他父親說,汝兒煞氣頗重,命中克親,且有天劫災禍,勸汝攜其兒前往佛祖金光之盛地,修行數年,一切災禍便會迎刃而解。
父親本信佛,聽言,當日則為他收拾行李,送他去佛寺渡劫,臨走前有一同伴欲同行,因著關係最好,也跟著帶上了。
其實那時沅之淮也沒想到,就是因為這個人,如同導火索般點燃了他和阿敘之間的那些禍亂紛爭。
“倘若我有預知的本事,如何也不會帶上他。”
夜已深,風更涼,他越講越累,越累越醉。
“醉過才知酒濃,愛過才知情深。這麼簡單的東西,我花了七年才懂……七年……”
眼前的世界恍若倒轉,他很難受,難受地想吐。
誠然,他是真吐了。
吐在了去扶他的方疏身上,與阿敘相同的位置。
方疏欲哭無淚,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每一次被吐得都是他……
——
謝謝祝福,好開森~這個生日因為你們美美噠~
小方方第三次被吐了,哈哈哈哈。
86。伴青燈(26)
(26)
阿敘她們一回來,就看見方疏一身狼狽地扶著醉成爛泥的沅之淮在艱難的開門,見著她們,立馬扯開嗓子嚎叫:“快來幫我!大哥好重啊!”
“……”
摻著沅之淮進屋,小心翼翼地扶著他躺下,替他掖好被子後,阿敘端坐在床邊,盯著脫下外衣的方疏,語氣平和:“你們幹什麼去了?”
方疏停頓一刻才回答:“在屋頂賞月,喝酒。”
“今夜無月,喝酒的只有他一人。”眼睛眯成一條危險的弧度,“你在幹什麼?”
長夷早晚的溫差較大,脫下外衣後本就冷的瑟瑟發抖,被阿敘這麼一盯一問,他都快冷成冰人了。
響亮地打了個噴嚏,方疏冷的牙關打顫:“大哥心、心情不好,我、我本來是想陪他喝、喝酒的,結、結果他自己把、把酒喝完了……”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接著又是連續三個噴嚏。
隨後一床被子罩在他身上。
方疏驚愕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