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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來你一直在監視我呀!&rdo;陳予玲嘟起嘴巴,立刻又想起這老婆對仙貝和肖雲所做的損事兒,很想扇這老太婆兩嘴巴:&ldo;你把我一舉一動搞得清楚,害了我的朋友。我怎麼覺得自己是條大魚,你才是在我背後撒網戳魚叉的那個!&rdo;
&ldo;嘖嘖嘖,我是為你引路的僕人而已。你怎麼能把自己看成一條任人擺布的落網之魚呢?主人。你所謂的網是我為你鋪的路,而在你背後手握魚叉的敵人是大法師,再明顯不過了吧。&rdo;二奶奶撩起自己皺巴巴的手,指著那個火劈木重複了一句話:&ldo;它的主人擁有忘界最高貴的血統。&rdo;
二奶奶重複了這句話,接著又說:&ldo;是時候把它交還主人了,是時候讓你看清自己的實力了。你就是這火劈木的主人啊。您是聖母族的族脈,忘界真正的公主。&rdo;二奶奶顫抖著身體跪下,恭恭敬敬的匍匐在陳予玲面前。
&ldo;我又成聖母族的族脈了?你們這些人真是把我搞糊塗了,就在這之前,所有人都叫我是冰崖族的普多公主呢。&rdo;陳予玲無奈的聳聳肩說:&ldo;你們這個圈子真是太詭計多端了。可是少來那套忠心耿耿的奴僕戲,不管我是誰,也不管你們這些人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rdo;她走過去揪起二奶奶脖子上鬆弛的幹皮,使勁彈了一把:&ldo;誰要敢傷我一根毫毛,我就敢扒了他整張皮。&rdo;
二奶奶笑著理了理脖子上的褶子,又伸出食指摸摸陳予玲的耳垂。二奶奶手指上隱纏的火發嘶嘶響,把陳予玲耳朵上的火焰胎記撩動得扭動起來。陳予玲覺得耳垂癢癢的,好像有個幽靈般的生命在她耳朵上玩耍。而二奶奶食指上的火發跟她耳朵上的生命就像同胞兄弟。她忽然在自己身體裡,捕捉到一種同根相生的感覺,特別詭異。她一把推開了二奶奶的手。
&ldo;嘿喲喲,你放心吧,&rdo;二奶奶把嘴角挑得很高,她的嘴角推高顴骨,她的顴骨又推高她鼓泡泡的眼袋,那眼袋隨著她的聲音顫抖:&ldo;我手上種著夜喜的火發,你耳朵上也種著夜喜的火發。我們是一個整體,你不信我信誰呢?當年就是隱諾者把永生大法交到你手上,那時你還不是五行不缺之體,需要祜葉行的幫助才能修法八成,邀他同修是步險棋,結果他果然對你心存芥蒂,害你受千年毀身之苦。然而你是最純正的夜喜血脈,聖母族的公主,只要五行不缺的託身出現,你就可以擺脫他的束縛,成為像你父親一樣的近神。&rdo;
&ldo;像我父親一樣的近神?&rdo;
&ldo;是的呀,近神,就是永生的忘界人。&rdo;
&ldo;您說是永生的忘界人。可我聽說他早就死了,被祜葉行的師父打破浮流雲,埋葬在坍塌的忘界裡。&rdo;
&ldo;沒錯,夜喜神是被埋葬在了坍塌的忘界裡。可你真是誤會永生的意義了。生命形態的永恆存在就是永生嗎?你的好朋友揚漫有沒有給你講過,流沙族遠古的壺絃琴歌聲裡唱著,岩石、泥土、黃沙,世界上的每一片塵埃都可以是有生命的,它們活過來,就會隨著壺絃琴的天籟之音跳舞。據說永生大法就是那樣,就算身體變成一把隨風落地的揚沙,或者一片蒸騰而上的白雲,生命的旋律依然追隨。&rdo;二奶奶眯起眼睛,講的嘴角帶勾,陶醉,彷彿自己已經變成一片永生的雲朵,躺在溫軟的氣流裡。
而陳予玲對永生沒有任何奢望。她望著明暗交替,藍紫嵌黑的天空,眼睛像明亮的寶石閃爍。她當然記得揚漫的每一句話,記得揚漫彈奏的曲子,還有那顆刻著漫字的馬耳環,被她改造成了腰帶的別扣時時系在身上。如果她願意,也不是沒辦法跟揚漫窩在那乾熱的沙漠裡,就像揚漫說的,把生命放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