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頁(第1/2 頁)
&ldo;啊,這裡多美呀!&rdo;她伸出雙臂走到細鐵絲一樣的條狀陽光裡。
&ldo;雨童?流沙族的祭司。&rdo;陳予玲漸漸看清她的臉。
&ldo;陳小姐,你覺得這裡美吧?&rdo;雨童問。
&ldo;你不是更美嗎?&rdo;陳予玲說:&ldo;比你渾身燒爛前還要美麗。&rdo;
&ldo;多虧了這些靈壑豆,二奶奶才能幫我恢復得這麼好。&rdo;雨童從樹旁的石頭上拿起一塊鑲灰白花邊的柔布,披到自己濕漉漉的身上。柔布清透,被她身上的粘液浸濕就變透明,柔布上的花邊就好像是從她雪白的面板上透出來的。她看起來是剛從母親肚子走出來,卻已經風韻妖嬈如神女。
&ldo;那老太婆為什麼救你?&rdo;
&ldo;唔嗯,&rdo;雨童手指插進自己的頭髮絲裡捋了捋:&ldo;我自己學會了走神兒泉邊的撒迷卡咒語,那是夜喜神留下的,我發現了永生的秘密是吸取死亡的力量,我還學會用靈壑漿拼接一些小怪物,這都本該是夜喜神傳授給他的門徒隱諾者的。這就是緣分。所以二奶奶乾脆救了我,而我答應她繼任為隱諾者。我跪在夜喜神像前發誓,食指尖纏上了夜喜神活生生的火發,他的火發透過指尖侵入我的身體。這樣的儀式之後,我就成為隱諾者。我會追隨夜喜的願望,指引你的路。&rdo;雨童把食指伸到陳予玲面前。
陳予玲拉過她的手來看,看見她食指尖蒼白的面板下面有紅色的光絲在捲曲遊擺,好像一席在微風裡飄飛的火色頭髮。
&ldo;指引我的路?&rdo;陳予玲問。
&ldo;是啊,一千年了。你終於有機會擺脫毀身的輪迴,實現真正的永生。這是你一直以來的夙願。你只是不記得了,需要隱諾者為失憶的你引路。&rdo;
&ldo;喔嗯,要引路,你總得先說說,我現在站在什麼位置吧?&rdo;
&ldo;站在二奶奶為你精心準備了50年的機遇裡。從她嫁給吉辣辣開始,就在為你精心準備這份大禮。因為時鐘書裡曾有顯現,來自中原的女神醫之嬰,將承載一個五行不缺之體的後代。那個女神醫就指的是你外婆。&rdo;
&ldo;所以我就是五行不缺之體?&rdo;
&ldo;是的,你這次重生的身體,是個五行不缺之體,除了遠古的聖母,千年之前的夜喜,就只有現在的你了。到吉辣辣那一代,冰崖護法已經沒有正脈的後代,只剩他一個養子。金盒小姐日漸虛弱,毀身臨近。下次重生,誰去給她指條明路,誰去護她免受利用不糟殘害呢?&rdo;雨童開始轉述五十多年前的往事。
&ldo;大大,如果我有辦法,一勞永逸呢?&rdo;當時二奶奶就問吉辣辣。
&ldo;一勞永逸是什麼意思?&rdo;吉辣辣問。
&ldo;讓普多免受祜葉行的殘害,讓她擺脫毀身的痛苦,實現真正的永生。&rdo;
吉辣辣呆望著二奶奶。在他眼裡,一個無族無勢的忘界小人物會有什麼辦法。但她神情那麼認真,嘴裡也沒有酒氣。吉辣辣撓著背說:&ldo;你說說看呢。&rdo;
&ldo;我的遠房叔叔,是慄浦縣的巫之後。他家世代傳下一本時鐘書,能看過去現在與未來,雖然僅有片段,那書上面確實載有普多的出路。不信你可以去慄浦找他問一問。&rdo;二奶奶頓了頓,看吉辣辣是否感興趣。
吉辣辣撓背的手停下了,湊近問:&ldo;什麼樣的出路?&rdo;
&ldo;近日有遠到的女神醫,普通人。她懷中女嬰,會承載五行不缺的後代。&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