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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來他是夜喜神,我在沙漠的神廟裡也見過這個神像。&rdo;
&ldo;咒語、神像和老太太。&rdo;喬葉翕拿指甲敲敲自己的腦袋:&ldo;什麼關係?&rdo;。
&ldo;加上朱女身軀的預言。&rdo;陳予玲補充道。她摸摸自己的下巴勾,心想還有越好和仙貝的事情,他們說不定都跟半死樹下的隱諾者有關。
祭司的黑馬馱著雨童回到了巖井。馬屁股後面啪啪響,伴著揚漫的辱罵:&ldo;走你呀!倔牛!&rdo;。揚漫一直拿手猛拍它的屁股,拍得自己手都要爛了,那馬才肯挪著小步往前行。揚漫叫人找了副牢鏈子把雨童拴起來,然後把她拖到陳予玲的帳子外面。流沙族人跟著聚攏過去,連雪靈族人也湊過來看熱鬧。
陳予玲披上衣服,拉起喬葉翕出了帳篷,一頭扎進人群裡尋究竟。
揚漫灰綠的眼睛裡波光蕩漾。他先朝陳予玲拋了個媚眼,然後對著喬葉翕大喊:&ldo;大法師!流沙族的祭司在這裡了。&rdo;
喬葉翕動了動嘴角,不好吭聲。
揚漫沿著人群邊轉了個圈,回到原地,指著雨童說:&ldo;祭司小姐狂妄嫉妒,攪局爭權。她昨晚用下三濫的手段,迷暈陳小姐,跟我睡了一晚。&rdo;揚漫朝雨童彎下腰,摸摸她的頭:&ldo;迷天強作太不道德,小姑娘家怎麼幹這種事呢?&rdo;
揚漫的族人,喬葉翕的跟屁蟲,還有陳予玲的人,都捂起嘴巴躲在人群裡&ldo;嘻嘻嘻&rdo;的笑起來。祭司的那些死士們你戳我我戳戳你,在沙堆上搖晃了幾下,最後誰都沒有動。餘家的人就甩著腦袋四方觀望。
喬葉翕跟揚漫交換了眼神,用指甲敲敲自己的太陽穴:&ldo;怎麼處理嘛?&rdo;
&ldo;我在她腰椎插上鐵栓,廢了她的法術。&rdo;揚漫回答。
喬葉翕用胳膊肘杵了杵陳予玲。陳予玲收起眼神裡情慾的閃光,點點頭說:&ldo;按族長你的規矩,公平處理就好。&rdo;
&ldo;揚漫,我該用撒迷卡的咒語殺了你!&rdo;雨童扭頭一口咬到揚漫的胳膊上。
揚漫疼得嘶嘶叫起來。他立刻蹲下抓了把沙子。他細長的手指滲出汗液,像捏泥巴一樣在手裡使勁捏起來,手裡的沙子變成一把鋒利的小匕首。揚漫抬起手腕,正打算剜掉自己被雨童咬住的那坨皮肉。對面大法師的眼睛裡忽然湧動起星雲,藍色的火焰在他空洞的瞳孔裡隨星雲旋轉。砰的一聲,雨童的半個身體就燃燒起來。她疼得鬆了口,在沙丘上打滾。儘管她像離水的魚一樣死命翻拍,可大法師的恆火是無法撲滅的。藍色的火像透明的冰花在她身上盛開。
&ldo;大法師,流沙族的人,就由他們自己處置。&rdo;陳予玲抓住喬葉翕的胳膊。她想起巴育顏講的故事。巴育顏說他們的祭司其實並不是一個多麼兇惡的人物。她嫉妒,任性,狂傲,她沉迷於法術的研究,但她最喜歡拿些小法術去逗樂年幼的小孩。她痛恨著一些人和事,但也熱愛著奇妙的魔法和純潔的生命。
雨童身上背著家恨和族爭。她的祖父也曾是老祭司手下的死士。當年在金盒千戶區誘捕陳予玲外婆的就是他。可惜任務泡了湯,餘連沙父親繼續潛伏,有機會重洗家族的名譽。雨童的外公作為死士,只能以死向族長謝罪。族長勢力卻趁機發難,指責祭司麾下盛行同性通姦,死士雞姦侵蝕了他們的戰鬥力。
&ldo;你看,原本可以一人乘一匹馬,你的死士們非要兩人共乘一匹馬。原本可以一人睡一張吊床,你的死士們非要十人共居一帳。&rdo;揚漫的父親摸著老祭司的臉說:&ldo;你的癖好像瘟疫一樣傳開,已經讓流沙族無法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