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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麻煩,弟弟先去處理,我要教訓這個臭小子。&rdo;預河鳴又躍躍欲試。
預海明攔住預河鳴:&ldo;大麻煩呀!琉璃的華姆,不知到哪裡召集了龐大的戰團,把出舌谷口都堵死了。&rdo;他指著門口說:&ldo;華姆她人都在平頂緣了。&rdo;
盈影族居住的平頂,是在高聳的懸崖之巔。他們把尖稜的峰頂磨得像鏡面一樣平滑,可以在上面操練大型的戰陣,觀察陣影的變化。鏡面的外圍鑿建有花紋似的溝壑,用巨木架在溝壑之間,建造族人居住的房屋。
預河鳴推開他弟弟,踏上臺階,走到門外。這時正午,平頂上空無一人,只有華姆和她的倒影孤立在陽光下。她穿著朱紅色的包臀長裙,群擺像魚尾在空氣裡隨風輕擺。她身上的香氣隨著魚尾招展到預河鳴的鼻子裡。她一手扶著崖緣的鐵欄,一手在理髮髻上散落下來的發縷,白皙圓潤的臉盤上掛著溫和的微笑,站姿也優雅迷人。如果不是出舌谷外圍堵著成百的戰團,預河鳴一定以為華姆是來串飯交友的。
&ldo;引陣剛剛折損了我們三分之一的戰團,不管這女人是來幹嘛的,我們沒本事跟她硬碰硬了。&rdo;預河鳴說完睜睜眼,氣憤的臉上忽然裂開一嘴燦笑。他遠遠的朝華姆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華姆擰起裙角,踩著細碎的小步,像金魚一樣在平頂鏡面上滑過,然後隨著預河鳴,走下鐵索掛起的臺階,搖搖晃晃到了他的客廳裡。華姆環顧四周,自然走到右邊第一個坐席上坐下。
&ldo;美女,來吃午飯的?還是來打架的?&rdo;預河鳴皺起眉頭,斜眼看她。
華姆咯咯咯笑起來:&ldo;呵呵呵,只是來找我的孩子。&rdo;
&ldo;你的孩子?誰是你的孩子?&rdo;預河鳴問。
坐在一邊的引陣踢了踢預河鳴的腳:&ldo;血生,血生是琉璃的族脈。&rdo;
預河鳴腦袋一懵,眼睛瞪成了兩個桌球。
引陣翻了兩滾,滾到華姆跟前,撩開自己的衣服晾出腰椎來。他故意嗷嗷慘叫:&ldo;哎喲喂,我的姑奶奶。血生我們是當親人來養的。可是前幾天,我帶他去沙漠裡應召,想救他一命。那個叫仙止的琉璃族人認出了血生,血生就被普多那個賤貨搶走了。我拼死保護,被她打傷成這樣。&rdo;
&ldo;啊,仙止那個小壞蛋,跟普多重生勾結在一起了。&rdo;華姆小聲琢磨著:&ldo;她召喚舊望族,揚言要給琉璃族討回公道。可是她已經站在了仙止那邊。&rdo;
&ldo;你看,我們雖然參與圍攻琉璃,卻敗在你們手下,並沒有跟著其他三族進去擄掠。儘管這樣,我仍覺得愧疚,所以善待血生,視如己出。我們如今不是仇家,而都是血生的父母呀。&rdo;預河鳴鼓溜溜轉著眼珠,心裡卻悔恨不已,如果早知道血生是琉璃族脈,他的獸骨酒就可以釀的濃香醇厚了。
&ldo;是嗎?&rdo;華姆不信。
預河鳴使勁錘了錘自己的肚子,像個鐵鍋乓乓作響:&ldo;你不信,那我就說實話了。你看,&rdo;他也把衣服撩了起來:&ldo;你看我這一肚子硬甲,都是喝獸骨酒賭輸的。&rdo;他又指著那個玻璃大酒缸:&ldo;那是冰原酒窖的獸骨酒,我不知道你聽過沒有。冰原酒窖的黍巖酒揚名萬裡,其中最詭異的是獸骨酒。喝獸骨酒,是場賭博。有的人喝了,助長骨肉,重長斷肢殘截,有的喝了就像我,變成帶甲不育的怪物,有的人像他,&rdo;預河鳴指著預海鳴說:&ldo;變成可笑的長臂猿。&rdo;
&ldo;冰原酒窖的獸骨酒有問題。&rdo;華姆瞟了眼酒缸。
&ldo;嗚嗚,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