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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連沙在水裡朝她做了嘴型:&ldo;混蛋!&rdo;然後他朝肖雲比了個向上的手勢。隕鐵做的籠子不是一般的重,肖雲法術不精,難以推起這個籠子。餘連沙還在吃著木涎花,身體裡的法術被抑制。他們只能把鐵籠子一點一點往上移。
&ldo;餘連沙!&rdo;雨童在池邊呵斥,她黑色的瞳孔放出異常的黃光。
她的身後有一座看灰藍色的鋨雕大錘,忘界人用世界上最重的金屬製作成大錘,它是力量美的象徵,被放置於各種正式場合。&ldo;舉鋨錘&rdo;是忘界人在宴席間常有的比賽,鋨錘上都刻著每場勝利者的姓名和持錘時間,鋨錘上的記錄總是被不斷重新整理,鋨錘上勝利者的名字也刻的密密麻麻。雨童身後那個鋨錘,比部族正廳裡擺放的平常鋨錘要大很多倍,上面有貼邊的雕花,留下很少的刻名,都是同一個名字,&ldo;隱諾者&rdo;。
雨童的怒氣被掀起,她手下的黃沙順著氣流快速旋轉。幾秒之後,他們旋轉一根長繩。雨童揮起手臂,把長繩甩到鋨錘上。然後她使勁一拉,黃沙繩把鋨錘帶起來,力竭散落到地上。鋨錘就順勢飛了出去。它重重砸進水裡,從鐵籠子身上擦過去,然後轉向砸向池壁,半個錘頭嵌在池壁裡。鋨錘擦身鐵籠的力量巨大,把鐵籠往下撞了兩米。
而且巨大的衝力讓鐵籠劇烈的搖晃,把餘連沙和肖雲震開,他們在水裡頂不住四方的亂力,被攪動的渾水束縛著旋轉,找不到方向。池水波濤湧動,連帶池底的靈壑漿也躁動不安,像一鍋開水歡快的跳躍翻滾。陳予玲的身軀是渾水裡鎮靜不動的中心,她還是像雕像一樣,飄在鐵爪中央。
但是鋨錘撞擊引起的波動猛烈,切斷了陳予玲與靈壑漿的所有紐帶。靈壑漿調皮失控,紛紛從陳予玲的腳尖上逃走,去參與和泉水的沸騰舞蹈。最後一段遊絲從她腳尖溜走,她像剛出生的嬰兒從安睡中驚醒,強烈的抽搐起來。
陳予玲感到寒冷和熾烈交替擊打自己的脈搏。她忽然醒了過來,聽見耳邊水流像在燜鍋裡咕嚕咕嚕響。她使勁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在水下的籠子裡。走神兒泉水把她的身體塞得滿滿的,一冷一熱,特別難受。她條件反射的收緊肚子和胸脯,把體內所有的池水擠壓出去。雖然靈壑漿在身體裡遊走,已經讓她力量充沛,但沒有靈壑漿的持續攝入,她很快又有窒息感。
陳予玲只能抓緊時間。她往四周看了看,瞟見鐵籠子上掛著一個鐵鏈在水裡晃蕩。她腳板稍微一蹬,往上浮一點,伸手繞過鐵爪,抓住鐵籠的鏈子。然後她把體內僅剩的靈壑漿都趕到胸口處。她的上身憋得通紅,臉上的血管一起一伏的跳動,雙臂一使勁就鼓起微弱的肌肉,像兩根紫紅色的蓮藕。她左手抓住鐵鏈,右手一圈圈把鐵鏈繞到走左手腕上,繞滿之後,她又換隻手。鐵鏈承受著整個鐵籠的重量,把她的面板磨得血痕淋淋。但她終於一點點把鐵籠抬出了泉池。
她把鏈子打個結,鐵籠就扎紮實實掛在空中。這時候她精力耗盡,疲累的跳落到籠底。她渾身濕透,輕透的白紗像打濕的衛生紙黏在她身上。她的身體一覽無餘。她冷得咬緊後牙,又像只可憐的小貓蜷縮成一團,不受控制的顫抖。但她的眼神仍然像一隻獵豹,警惕的看著雨童。
雨童抬頭也望著陳予玲,她一點也沒懼怕和逃避陳予玲的目光。看著看著,她忽然眉眼彎起來,露出欣喜的笑顏,她桃紅色的臉頰和瑩潤飽滿的雙唇在笑容裡變成了美艷的花朵。
&ldo;呵呵,呵呵,&rdo;雨童撩開黃色紗裙,露出纖長的美腿。她左腳單立,轉轉右腳踝,張開五個腳趾,探到走神兒泉裡攪了攪:&ldo;我終於知道了,原來秘密就在這裡。你的永生大法,是靠吸取別人的生命完成的呀,哈哈哈。&rdo;
&ldo;是靠吸取別